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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祁蒲之审判的目光中半点不心虚,片刻后俯身凑过去,用鼻尖轻蹭了下祁蒲之的鼻尖,弯眸柔声道:“姐姐是觉得被欺负了?”
无论是此刻的鼻尖厮磨、呼吸交错,还是年轻女人用清冷温润的嗓音说出的那句“被欺负”,在静谧的夜晚都透着雾一般的暧昧。
在这种氛围中,祁蒲之的心脏不自觉地愈发鼓噪作响。
她的手轻抵江恬的肩膀,下意识地呢喃:“江恬,乖一点”
这话刚说完,便感觉有点恍惚。
“叶苏,乖一点”
这是不久前拍摄时,她作为裴影说出的台词。
当时叶苏喝醉了酒,也是这般用鼻尖蹭她。
看着女人变得缥缈的眼神,江恬停住蹭她的动作。
她观察着祁蒲之的表情,喉间莫名有点发涩,低声问:“姐姐想到什么了?”
祁蒲之唇瓣微动,言简意赅地回答:“叶苏。”
江恬像是早就猜到。
她唇角牵起淡笑,说出口的话却不怎么从容:“姐姐看着我,却想到叶苏”
话里带了某种泛酸的意味。
祁蒲之立马明白她误会了什么,正要开口解释,便见年轻女人眸光深邃,直接借着此刻鼻尖相抵的极近距离,偏头吻了过来。
这次她没避开。
江恬边亲边不容抗拒地把她压在沙发上,呼吸发乱,吻得有点急切。
直到祁蒲之快喘不过来,呜咽着轻推她,江恬才松开。
唇瓣撤离,在灼热的呼吸间,她低声问:“谁在亲你?”
她的眼神如黑曜石般深沉,带了某种执着,像是一定要她在“叶苏”和“江恬”之间选一个回答。
偏偏表情又温顺而可怜,完全不像刚把人压着亲的模样。
祁蒲之在这种矛盾感里心跳很快。
她看着年轻女人胡乱吃醋的可爱模样,忍不住抬起手,给狗狗顺毛一样轻抚她柔软的长发。
呼吸稍微平缓后,她柔声解释:
“我方才的话有歧义。不是看着你想到叶苏,是那句‘乖一点’让我不自觉地想到晚上拍摄时的台词和场景。”
“我拍过很多戏。”祁蒲之轻声说,“但唯有拍《光影》时,会产生一种莫名的既视感,仿佛曾经真的经历过,因此感触和记忆都更深刻。”
虽然在创作剧本时,她们将叶苏与裴影的性格经历都写得贴近她们自身,但那种既视感未免太过真实。
江恬沉默片刻后,轻声说:“大家都夸我今天表现惊艳,有演戏的天赋。”
顿了顿,她接着说:“但其实我在表演技巧上只是门外汉。拍摄《光影》时,我没怎么感觉到自己在演台词、表情细节、每一个动作,都像是溪水顺着山间地形流动般,自然顺畅地涌出。”
祁蒲之凝视着她,一时没说话。
在拍戏时,她也数次暗自惊叹于江恬的表现。
她把叶苏醉酒后那种迷蒙中既心碎又隐忍的神情诠释得生动。
把叶苏在裴影每次去李家过夜后,第二天一早见到她时压抑的心酸演得让对戏的祁蒲之都心生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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