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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立即跟进,就着敌方的紧缩,收紧战列,形成包围圈,压阵的莱彼特将漏网之鱼也捕捉殆尽。在靠近海岸的时候,阿格里帕亲自领着精兵抢滩,三小时后,宣告全盘收复撒丁岛,小庞培自/杀身亡。
奠定胜局后踏上岛的屋大维,俯视着小庞培的尸首。
小庞培是个长相英气、仅比屋大维大上三岁的青年。
“……我延迟了攻击他主船的时间,对不起。”阿格里帕说。他故意留下了让小庞贝自/杀的时间。
没能献俘是有点可惜,不过,“没关系,阿格里帕,”屋大维笑了笑,说,“胜利是我们的,我的朋友。”
“凯撒-------!!!!”在阿尔的示意下,军队喊响了凯撒的名号。
一如六年前,军神凯撒撃败了名将庞贝时,凯撒的名号响彻地中海。
屋大维抬起眼,转身,右手扶上了腰带,直面向他的军队。阿尔和阿格里帕站在屋大维身后半步处,旗手打出了凯撒的金鹰旗,而阿尔和阿格里帕的旗帜则有如拱卫般分立到金鹰的两侧。
被冷落在旁的莱彼特,眯起了眼睛。
在阿尔和阿格里帕护送屋大维回岸的当口,留在撒丁岛收拾战场的莱彼特,趁机让投降的小庞培旧部归降麾下,然后带着扩充了一倍的军力,要求屋大维割让西西里岛。
“……”屋大维的眼神亮得吓人,怒火翻天。
三领袖共治罗马,其实是三军/阀割据,其中再包含像小庞贝这样的零星势力。此战中莱彼特虽有功劳,但谁都知道西西里岛是靠阿尔打下的,论理该属于屋大维。
坐在下首的阿格里帕和阿尔对视一眼。
只怕在回罗马城以前,他们还得先收拾莱彼特。
“我需要时间考虑这个提议。”屋大维的声线看似平静,却恍惚下一刻就能崩掉。
莱彼特的来使自然知道这个提议的无耻,未有再紧紧相逼,低头应声退下。
军帐内一时安静得可怕。
“屋大维,”阿格里帕硬着头皮道,“他现在有十个军团。”
“不然我就不会留他的狗命。”屋大维说。他想了想,然后猛地站起来,“给我点十个最精锐的护卫,我要去莱彼特的军营。”
“不行!”
“不行!”
阿格里帕和阿尔同时反对。
“你疯了!”阿尔喝道,“你有什么想要跟莱彼特谈判的,我们去就是,你去什么!一军之主,这点自觉都没有吗!”
“我要现在白白丢了西西里岛给他,我还凭什么当你的主、当我麾下这么多兵士的主!”屋大维也低喝了回来,“你们先听我说,莱彼特这个白痴根本就不得军心,我就不信,他还拼得过凯撒!”
阿尔也站了起来,“你就他妈的根本只是吞不下这口气!”
“我当然吞不下!”屋大维的手在半空中用力挥了一下,“我现在要割让,下午就能成为整个地中海的笑话!”
阿尔和阿格里帕的脸色都极其难看。他们自然是想劝屋大维忍的,但屋大维也没错,忍辱负重也得分时候,这种在军团面前让出的利益,会让令屋大维威信尽失。他的民望大多是靠凯撒的名号撑着的,这段日子罗马城飞升的物价亦打撃着屋大维的形象,要这回还当了个孬种,后果不堪设想。
“那你想怎么做?”阿尔问。
阿格里帕也紧紧地盯着友人。
屋大维强压着翻涌的气息,沉声说:“将兵员拉过来。”
“嗯?”
“莱彼特这是将人当傻子耍。他让塞克斯图斯.庞培的旧部归降时,我敢打赌对方根本不知道是降给莱彼特个人,以为只是重归罗马麾下。”屋大维眨着亮到快要着火似的蓝眼,语速极快地说,“我就是要去揭穿莱彼特的谎言,让士兵选凯撒还是一个白痴!”
阿尔垂下眼帘。屋大维没说错,莱彼特应该就是利用罗马三领袖之一的身份,以代表罗马的姿态抢先将归降者收入麾下,凭的不是个人名望。
阿格里帕重重地呼出一口气,然后说:“我陪你去。”
屋大维一顿,“不行,你和阿尔留下……”
“我去。”阿尔说,在屋大维反对前打断他,“不是我自己一个,我陪你去。”她转向阿格里帕,“你就等同他的兄弟,假如屋大维有不测,替他照顾身后事便是你的责任,但我没这个责任。所以,你留下。”
帐内又一次静下。
良久,屋大维从书桌后走了出来,先是与阿格里帕大力地拥抱,再转向阿尔。
“好,我们一起去。”
屋大维握过阿尔的手,一同出了军帐。
点了十骑,他们便上马直往莱彼特的军营而去,阿格里帕望着他们的背影狠狠地咬了一下牙。
“全员,列阵!”阿格里帕怒吼。
他立即动员全军。要是屋大维死在莱彼特的军营,他绝对不会让莱彼特好过。
双方的军营距离并不远,十分钟后,屋大维一行便勒了马。一名骑手打出凯撒的金鹰旗,屋大维驱马上前,在门卫警惕的目光里走近莱彼特紧闭的军营大门。
“罗马的男孩们!”屋大维高声道,“我,是罗马的领袖,凯撒!你们竟将凯撒拦在营门之外,外面的人都说,你们叛国!”
军营里鸦雀无声,但士兵们都探着脑袋在静听。
“但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我们都是罗马人,而我,是你们的领袖、你们的保护者,凯撒!凯撒无论任何时候、无论任何人如何诋毁,都绝对不会抛弃任何一个我罗马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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