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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住我的手,凝神于我的脸。
“怎么?”我问。
“你是不是被我传染上了?”
14夏月
我被传染上了天花。
后知后觉的我悟到,我小时候是得过天花,那是现代的事。如今我占用原主的身体,记忆中原主不曾得过天花。
齐沐一天天好起来,我却见天变得萎靡,后来换作他终日照顾我。
与齐沐症状有异,我虽不发烧,但周身疼痛,乏力疲惫,出的疹子瘙痒难忍。
好几次我都想不顾一切去挠,亏得齐沐一把抓住我的手,阻止了我。
我坐卧如针扎,怎样都觉难受。最后我整个人靠在齐沐身上,将他当做“人形抱枕”。
除去吃药、擦拭、用膳,十二个时辰里他有十个时辰是这样抱着我,耳鬓厮磨,形影相吊。
他有时候一手揽着我的腰,一手持书而读。
更多的时候,他就两只手将我环抱着,给我讲这次去南澹州几个月的见闻。
他说当薛贵义带兵冲到断藤峡,因剿匪进入扫尾阶段,土匪影子都没碰到,气急的他见到齐沐的第一句话是,玩呢。
我忍不住笑起来,这薛贵义被东越王耍得团团转,朝廷给他的赏赐也不及领了,直接回了西北。
齐沐说薛贵义直率了些,但确实是个豁达赤诚、爱兵知战的好将军。
我问齐沐为什么难得来一封信,惜字如金,就那么忙。
其实这个问题,齐沐刚回来的时候我就问过他了。
齐沐也不恼,很是郑重地说道:“写得太长太密倒会引起父王注意,只言片语话平安足矣。再说,出门在外,我身边又没个嘘寒问暖的女子,你难道还不放心。”
我想起传言,齐沐刚到南澹州,当地官员奉上两名绝色女子,齐沐直接就削了那官员的职。
“知道的说殿下不近女色,不知道的倒以为我善妒。”
“若此时行高唐之事,不近女色这个好名声怕是要丢了。”他说着,猛地掐住了我的腰,那张痘痕消退、好看的脸寸寸向我靠近,呼吸灼热,带着压抑已久的浓情。
我被他抱着,无处可逃,手抵他压过来的胸膛,脸扭向一边,气喘吁吁道:“殿下休得如此,我痘疹还未好呢。”
他坏笑着直起身子,轻轻敲了敲我的额头:“放心,等了那么久,不会急于一时。”
我呆呆坐在榻上,见他忙着帮我端药,又一口一口吹来喂我,心想怎就有这么好性儿的男人。
“殿下若是在父王面前也是这般,父王怕不会如此为难你。”我脱口而出,话出口立马后悔。
他并不恼,反而像是开玩笑地回道:“一腔温情都给了你,你不匀出些,反倒来怪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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