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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擦干头发、换了身衣裙走出内室,却发现齐沐早就在等我了。
他背对我,面朝明窗坐着。一身绯色蟒袍,金冠束发,与我墨发半挽、襦裙披帛的家常衣着形成对比。我知道他马上要入宫见东越王,竟是一刻不得歇。
他许是觉察到我的脚步声,回头向我伸出手。
我上前握着他的手,身体轻靠着他。
“殿下刚刚在想什么?”我问。
他无可奈何地笑了:“倒没什么,只是一直担心那些百姓手里的鸡蛋会打到我。若真是击中我,擦拭吧,说话就被打断了,不擦吧,又影响我俊朗的外表。你也知道,我平生最讨厌生鸡蛋。”
我不意他会如此说,倒不知道是该笑呢,还是该恼。
“殿下,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见我被他逗乐,他这才满意地拍拍我的手,眼尾笑意渐渐敛去。
“下次不要如此,如此混乱危险的局面,若有意外,很难挽回。”
“我不想让殿下独自面对。或许我帮不上什么忙,但与殿下并肩而立,至少可以为殿下打气。”
“你表现得比我镇定多了,我应该谢谢你。”
“殿下又说瞎话,夫妻之间还需要谢谢两字。”
门外有侍卫提醒,马已经牵来了。
齐沐叮嘱我好生休息,多陪王祖母说说话,他得赶紧回宫面圣。
我问齐沐是不是此后真要住登闻鼓院,齐沐道覆水难收,自己夸下去海口,跪着都要走完。
齐沐走后,我去见太后和静嫔,俩人免不了抓着我一番问询。
一个月未见,静嫔愈发清瘦了。自打齐沐患天花之后,她一直吃不好睡不下。与太后同住玉津园,名义上是伺候太后,其实是太后体谅静嫔,带她在宫外住着,免遭是非。
她俩关注的焦点始终在齐沐身上,忽略了我擅自出宫一节。
然而心细如发的王后没有忘记,入宫后,对我劈头盖脸一顿训斥。平日她也常板着面孔训我,只是今日火气更大些。
说我愈发悖逆,由着世子胡闹便罢了,还跟着推波助澜。
“你要明白自己的身份,不要把自己等同于寻常荆钗布裙。谄媚阿谀那是姬妾迎合夫婿的下三滥手段,作为正室,谋划要远,站位需高,就算是一时与夫婿心意相悖,又有什么关系,这份委屈你得受着,这是你该有的气度。”
我低头受教,明面上态度诚恳,实则听了一半丢一半。我很想问王后,齐沐怎么就胡闹,我哪里就谄媚了。然而想到上次在玉津园我的直言以对、倾吐真心换来的是她一顿冷嘲热讽,我也就咽下了对话的心思。
突然想到,在这个时代,“对话”是一件极为奢侈的事,上位者大约也未必想堵谁的口,说话可以,但别奢望彼此处在对等的关系上。可若是做不到平等,说些言不由衷的话显得多余,倒不如缄口结舌,减少不必要的精神耗损。
王后怕是寻思着怎么罚我,太后身边的嬷嬷传来口谕,让王后不必责罚我,还说我这个位置,碰到天家父子不和,进退维谷、左右为难,也不容易。
倒是有人能看清的,我心想。
王后愣了半晌,在传话嬷嬷面前并不多言。及至嬷嬷走后,王后好似抽干气力一般,静静坐到西窗一片晦暗,方才重重叹气:“时候不早了,你去歇着吧。”
然而等我还没跨出门,王后叫住了我:“你擅自出宫,就算不责罚也得本宫亲自教导。这样吧,明日寅时你来这里候着,戌时本宫就寝你再回去。你是本宫的媳妇,还是太后的本家,就这两层关系,本宫都该对你上心一些。”
“是。”头都快触胸,我龇牙咧嘴回道,心中狂呼:大可不必。
自此,齐沐戴月披星,日日在越州城登闻鼓院处理赈灾抚民诸事,而我呢早起晚睡,与王后一刻不离,服侍她的坐卧行止,跟她一道去向王上请安,去各宫嫔院落查看,协助她处理内苑六尚二十四司诸宫廷事务。
一日,王后让我在内书房帮她抄写经书,因为她过几日要去相国寺发愿。
凝霜这丫头走进来,神神秘秘悄声告诉我,世子来了。本来满目经文都快把我“送走”,闻
此心中蓦地生出一段欢喜,眼前的经文似乎不再枯燥冗繁,而是显出原本的慈悲来。
我故作镇定,手中笔不停,等了一盏茶功夫,却没见王后派人喊我出去相见。
“难道殿下来此另有他事。”看来凝霜也跟我一样在等待。
我到底是装不下去了,轻步走出书房,跨过后门槛,小心翼翼立在一人高的花鸟刺绣曲屏后。
“没事了你就去忙吧,要多向你父王请示汇报,他不听是他的事,做儿子的该尽的本分一样不能少。”
“是。”
齐沐的声音,但没听到起身的动静。气氛有那么一丝僵持。
“怎么——”
“母后,世子妃可在这里,儿臣有话跟她说。”问询的谦逊中又透着某种执着。
“可有什么急事?”
“呃——倒也没有。”
“世子妃在帮哀家抄诵经文,心诚则灵,若没急事,就不必打扰她。你放心,此后本宫定会将她带在身边好生教导,以期她能更好地襄助于你。”
听到这话,屏风后的我双腿一软,险些没站稳。这才一旬我都有些受不住了,想到年复一年似王后这般无趣的生活,我顿觉前途渺茫。
想来历史上的东越国世子妃在齐沐死后,守着半世的寡,尊荣显耀的太后之位背后是深宫幽居的落寞岁月,恰似华美锦袍下的一袭白骨,令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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