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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无聊哦。”
黑的青年女子静静地躺在室外平坦的地板上,感受着地板反射温度的上升和阳光照射在脸上的热量,看着一辆辆从她脸上开过去的低空磁悬浮飞船忍不住如此感叹道。
她的黑松松散散地披在她的身侧,如同一堆乌黑亮丽的海藻,让她仿佛像是现在不是躺在地上,而是浮浮沉沉地随着大海漂流。
对西尔维亚来说现在一派岁月静好、风平浪静到她几乎觉得犯困,而对在一旁试图劝阻这位游客不要做出这种举动的警察小姐来说就极为尴尬。
“……她,她她她她她一直是这样的吗?”
眼看劝说无效——毕竟没有任何一条法律规定公民不能躺在大马路上找死——警察小姐姐对身边来拉开她的阿尔弗简直羞愤欲死。
“……”
阿尔弗雷德此时已经开始后悔自己曾经说过他们认识这一回事。
顶着路人们(和路过的司机们)好奇看热闹的眼神,他感觉他被警察小姐紧紧握住的手都感觉在烫。
无奈把警察小姐拉到一旁讲清楚事情原委(“警局特殊办案情况,请您理解。”)后,阿尔弗雷德慢吞吞地走到西尔维亚身旁,长手长脚的阴影几乎一瞬间就笼罩住了西维。
“你和她说了什么?”
——他料想她会问他这句话。
但是她没有。
一直安详躺着的西尔维亚对于她妨碍交通治安、调戏警察小姐这两件事一点愧疚都没有。
察觉到阿尔弗雷德半蹲在她身旁,西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她直接就问了一句,“你是不是在告诉她我是精神病?”
阿尔弗雷德“噗嗤”一下就笑了出来。
她说对了。
既然话也说开了,他们之间之前存在的生分气息也在不知不觉中悄然消失了。
就像他们不是什么只认识几天的关系一样,不顾路人“我就说这俩神经病是一伙的吧”的眼神,他直接坐在了地上,用手支棱着脸有一搭没一搭地跟西尔维亚随意聊着天。
“你在看什么?”
他仰起头,想顺着西维的视线去观察——他当然知道她不是那种莫名其妙地在路上癫,也不是那种会心血来潮去随便给别人添麻烦的人。
那么她这么做一定就有她自己的考量。
她翠绿的眼眸终于从高空之上纡尊降贵地把视线转到身旁了一瞬,勾起嘴角,用最散漫的语气说着最劲爆的话:“看那些悬浮车下安装的炸弹。”
“!”
满意地看到对方被这颗突如其来的“炸弹”炸得一脸懵逼、急切仰起脖子的神情,西尔维亚难得好耐心地安慰了他几下。
“你放心,我已经记下了所有我目前看到过的被安装了炸弹的车辆,并要求贾维斯进行定位标记,之后我会继续根据他们的线路进行密码的推理。”
她说的很简洁,但是阿尔弗完全听不懂。他不知道自己不过是走开了一小段时间,为什么仿佛就像是错过了一个亿?
什么炸弹?什么路线?什么密码?
大概天底下所有的老师在给自己不成器的学生讲课时都有这样的感受,明明感觉自己已经尽可能把知识点嚼碎了、揉碎了,对方却依然保持着g的网理解、甚至时不时还要掉线。
但是西尔维亚自认为自己是个天才,天才有个特点就是学什么都快、做什么都好。
包括当一个傻宝的老师。
“你看看这个。”
她从衣服里拿出一张电子纳米纤维材质的“纸”,这是她曾经很喜欢用的定制版“报纸”款式——她甚至还记得当时的广告宣传词号称“永不过时的经典怀旧版,带给您旧世纪的温暖”。
事实上现在基本除了她也没人在用。
他打开那张“报纸”,现在经过西尔维亚的暴力破解之后解锁后呈现出的画面竟然是一张未解锁的地图。
身为警长常年办案带来的敏锐让他眉头一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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