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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想不通方达当年放着大好前途为何突然离开虎翼军,可今日谢珩才猛地想起来他是在惜云进京后不久走的,也是七年前。
他的心口猛地跳起来,握住惜云的手,闹脾气似地粗着嗓门:“别再说他了。以后也不许再喊他达哥哥。”
“为什么?从小我就这么喊他。”
“不行,我不喜欢。你连我都没这么喊过。”
“那我该怎么唤你?”惜云皱着眉,撇着嘴,“珩哥哥这个名字早被裕铃儿用过了,我不想要。”
谢珩被噎得无奈叹口气:“你还倒打一耙。这次方达进京是被裕铃儿唆使的,裕铃儿看来不肯罢休,在我娘身边搬弄是非。咱们还是过完年就尽快离京吧。”
惜云不安地低下头:“你真的要为了我跟永康侯府翻脸吗?你父母都是好人,你……”
“谁都不能再伤害你,他们也不行。只要留在京城,就会有人图谋不轨。去了北境,天高皇帝远。”
“是我对不起你。你是谢家独子,他们一定会恨透了我。”惜云的声音越来越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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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我娘最好哄。”谢珩腆着脸笑,“只要你肚子里有了谢家的长孙,我娘什么都会答应。”
惜云瞪大眼睛:“世上哪儿有你这种当爹的?孩子还没出生就被你压了这么重的担子,既要劝我娘,还要劝你娘。”
谢珩笑嘻嘻地凑近:“我就是要父凭子贵。咱们加把劲,让他赶紧出来。”
说着他的手又开始不老实。惜云花容失色地躲闪:“他们在隔壁客房,一会儿达哥哥还要找我说话,别让人听见了……”
谢珩的眸光晦暗而危险:“你怕他知道?说了别再喊他达哥哥,看来要好好罚你才记得住。”
霸道的吻雨点般落下来。他今日凶猛异常,不留一点儿反抗的余地。偏偏他不知从哪儿学的花招,放上了砧板又开始钝刀子割肉,更让人难耐。
“谢珩!”求而不得的煎熬让她红了眼尾,低低哀求。
“云儿,叫我夫君。”他的手指如火线四处游走,嘴角往上勾起了弧度。
惜云红着脸咬牙喊出了口:“夫君!”
“好云儿,再唤一次。”谢珩全身一颤,伏下了身子。
“夫君!”惜云大口喘息,紧搂着他的脖子。
“再大点儿声。”
“不,不要。”惜云瞟了一眼窗外,死死咬着下唇。
“求你了,再唤一声,好不好?”谢珩加重了力道,贴着她的唇,耍着赖缠磨。
她的脑中像是要爆炸,又被他急带上云霄,情难自已的呻吟冲出喉管便一不可收拾:“夫君!夫君……”
谢珩瞳孔一震,紧搂着惜云,大口吐出粗重的喘息。
隔壁房间传来“啪”的一声巨响,接着是“砰”的摔门声。
……
谢珩唇角浮起一丝促狭的笑,又埋下头亲她嫩白的脖颈,如痴如醉:“云儿,你是我的。我不会让任何人抢走你!”
直到子时,谢珩才披了件大氅走出房门,一眼看见方达坐在游廊的栏杆上,拿着一壶酒对月独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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