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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敲下琴键,轻柔的曲调流淌出来。郑墨阳靠在钢琴的侧面,无声地注视着他。
很多年没碰过毕竟手生,他弹得不快,花了点时间才找到感觉。按下最后一个音节,冯诺一相当有格调地慢慢把手从琴键上抬起,缓缓放在膝盖上,抬起头对着郑墨阳微笑。
郑墨阳并没有鼓掌,只是看着他,不知为何,这沉静的目光莫名让他心悸。他有点受不住地问:“在想什么?”
“在想你的父母,”郑墨阳说,“能对你不满意,简直不可理喻。”
经过几个星期的相处,冯诺一对夸赞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觉得非常快乐:“不打算继续审我了?”
“就是个圣诞节照片,有什么好审的。”
冯诺一有些疑惑:“你收到礼物真的不开心吗?”
“只是没有惊喜的感觉,”郑墨阳说,“他们进门放礼物的时候我还醒着,每次都能听见他们窃窃私语,所以我早知道一睁眼会看到礼物了。而且为什么两个人都要穿成圣诞老人啊,圣诞老人不是只有一个吗?”
冯诺一气愤不已:“你这是在炫耀吧?!”
“我从来不相信圣诞老人,”从不显摆的郑老板说,“难道你相信吗?我以为学霸会觉得这种不符合逻辑的人物很幼稚。”
“我不信啊,”冯诺一说,“我不信,但我想相信。”
这语气带着一点怅惘和惋惜,每当这种时候,郑墨阳就想揉揉他的头发,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可惜我没有能相信的机会,”冯诺一说,“一次都没有。”
郑墨阳的手慢慢沿着他的脸颊滑落下来,轻轻勾起他的下颌。
“今年会有的,”郑墨阳说,“我来当你的圣诞老人。”
老人与信
冯诺一保持着仰视的姿势,沉默地看着身前的人。
郑墨阳则微微扭头瞥了眼钢琴,若有所思,似乎下一秒就要把他按在琴键上。
“大晚上的,会扰民的,”冯诺一说,“而且阿姨就在隔壁,这房子看起来隔音也不好。”
郑墨阳微笑着看他,这种温柔又深有含义的表情让他不安。
“没事,”他的手指慢慢摩挲着对方的嘴唇:“我们可以做点不发出声音的事。”
这个琴弹得真的很不值,尤其是第二天早上还要带着沙哑的嗓音被拉去跑圈。
吃早餐的时候,楚苑仍然十分热情,而冯诺一则变成了一只沉默的鹌鹑。
“我带他回去,”郑墨阳捏着后颈把他拎起来,“下午回来过年。”
冯诺一微笑地朝女主人挥手,然后一言不发地坐进车里,系上安全带,安静得像是一尊思想者雕像。郑墨阳也没有管他,踩着限速开回了公寓。下车的时候冯诺一点了点他的胳膊,然后朝某个方向指了指。
郑墨阳一头雾水地看着他。
冯诺一又坚持着指了指,然后双手比划出一个盒子的形状。郑墨阳好笑地扭过他的头:“不打算跟我说话了?”
冯诺一指了指自己的喉咙,摇摇头,摆出一副无奈的表情。
“别闹了,”郑墨阳捏住他的下巴晃了晃,“要拿什么?”
他拿出手机敲了半天,把屏幕亮给对方看,“身份证和隐形眼镜到了”。郑墨阳气笑了:“这种东西你比划我怎么猜得出来。”
停好车之后,两个人并肩朝小区快递点走去。冯诺一仍然执着地不肯说话,敲字跟快递小哥交流,弄得人家以为他是残障人士,递包裹的眼神充满怜爱。
大早上起来就开始搞事,真是人生如戏。
路过小区公告栏的时候,冯诺一突然停了下来,疯狂地用手指着上面的一张告示。郑墨阳叹了口气停下来:“又怎么了?”
告示是一张警方的通缉令,上面有一张黑白照片,下面附上几行犯罪事实,冯诺一很不客气地在人脸上戳了戳。
郑墨阳仔细看了看五官,明白了。
除去没有零碎的胡茬和杂乱的头发,这就是他们在高架桥下遇到的那个老人。
告示上写着:李洪,男,汉族,初中文化。身高1米72,八字眉、单眼皮,讲普通话,涉嫌故意杀人罪,目前在逃。
冯诺一拿出手机搜了搜,然后睁大了眼睛。
新闻标题写着“73岁老人砸死亲生儿子,背后原因值得深思”,粗略看了看,是一个闻者伤心的家庭悲剧。老人过于溺爱儿子,几乎是有求必应,可惜儿子长大却并没有成器。生活不如意,又经常酗酒,酩酊大醉之后经常耍酒疯,对老人施以暴力。老人始终没有报警,毕竟儿子进监狱了,他也就无人赡养了。
情绪的累积在某一天晚上爆发——儿子大醉而归,对父亲破口大骂,在某一个临界点上,脑中的那根线突然就断了。老人抄起了羊角锤,朝儿子的头顶用力地砸了下去,随后便夺门而出,不见踪影。
他把手机递给郑墨阳看,对方淡淡地扫了扫,没有作出任何评价,只是说:“赶紧回去吧,小哑巴。”
冯诺一从公示栏前被拉走,心里模模糊糊地浮现出那个老人的影子。
他报警之后,警方抓到他了吗?还是逃走了呢?如果抓到了,这种情况需要判几年?如果逃走了,现在又在哪个桥洞里瑟瑟发抖呢?
念头在脑子里乱成一团,没注意脚下的路,在楼道门口被绊了一下,幸而郑墨阳眼疾手快,把人拉了回来。他贴着对方结实的胸膛,在回过神之前被狠狠地弹了一下:“装哑就算了,现在连眼睛也不好使了?”
他讨好地一把抱住对方,在对方脸颊上亲了一下,然后听到了电梯开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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