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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我怎么夸?”郑墨阳想了想说,“你同学挺不容易的。”
“这是夸我吗?”
“举出具体案例,有助于激励同一处境下的人,在这一点上做的不错。”
“其实那是我编的。”
郑墨阳无语地看着他:“你编的?”
“我们专业总共也没有几个女生,偏远地区来的更是没有。t大现在都没几个寒门子弟了,不是家里经济条件不错,就是父母学历不错,”冯诺一说,“难得有一个从山区来的孩子,都要在开学典礼上当成珍贵案例来宣传。”
郑墨阳觉得浪费了自己的感情。
“而且说实话,偏远地区考过来,有很多地方吃亏。首先英语口语很难和北上广的学生比,数理化基础也是,因为高考分数很多都是刷题刷出来的,学高等数学可能会有点吃力,”冯诺一无奈地摊开手,“而且奖学金……要在t大拿到奖学金多难啊,基本上人人都大小是个状元。”
“你这不是欺诈吗?”
冯诺一对这个评价感到委屈:“为什么?”
“这封信搞得好好学习未来就一片光明似的,不是很不负责任吗?说了半天,原来不但考不上,而且考上了也没好日子过。”
“人的未来又不是重置年的预告。”
“什么?”
“重置年的预告是必定会发生的事情,”冯诺一说,“但人的未来不是啊。即使可能性比较小,但这些事确实是有机会发生的。只有相信它会发生,它才有可能变成现实啊,鼓励信的价值不就在这里吗?”
郑墨阳沉吟片刻,最后只是说:“你是个乐观主义者。”
“我是,”冯诺一说,“准确一点,我是个现实的乐观主义者。”
郑墨阳弹了弹信封:“你不像是会编故事骗人的人,这让我有点惊讶。”
“这你可就误会了,我是写小说的诶,”冯诺一说,“这不就是文字的魅力吗?明明是虚构的东西,却能给人力量,我就是被这种力量感动,所以才爱上写作的啊。”
郑墨阳一言不发地看着他,这种注视总给他一种如临大敌的感觉。
“你真的很有意思。”半晌之后,郑墨阳说。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在她上高中和大学的时候各给她写一封信,”冯诺一说,“对于她来说,除了钱之外,最重要的是引导。如果对未来有清晰的规划,可以少走很多弯路,但穷人家的孩子往往没有这种资源。”
郑墨阳又开始用那种看世界奇观一样的眼神看他了:“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冯诺一本能地反问,随即就因为对方的表情明白过来,“为什么要给她写信?因为我有这个时间精力,然后她又需要帮助,这个理由足够了吗?”
“又是辍学少女,又是孤寡老人,你真的很喜欢多管闲事。”
“这年头管个闲事也要被人说了吗?我又没有妨碍到你。”
“世界上的辍学少女和孤寡老人那么多,你管得过来吗?”
“我没听说的当然管不了,这都捅到我眼前了,能帮就帮一下呗,”冯诺一说,“拯救所有人当然是不可能的事,但救肯定比不救好啊,至少世界上少了一个辍学少女不是吗?”
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因为感觉自己有在教训金主爸爸的迹象。慈善这件事全凭自愿,别人没这个意向,就算再有钱,总不能逼他捐献吧。
这时候郑墨阳又问了一句:“为什么?”
冯诺一蒙了:“怎么又有为什么?”
“拯救一个辍学少女,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这可就伤脑筋了。情感上来讲,他真的很想扯住大老板的领子使劲摇晃:“这有什么难理解的,小孩子那么可怜!”但从理智上来讲,他知道大老板根本就没有“同情”“怜悯”之类的机制。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他决定回到得失计算的逻辑,“我们帮助别人做一件事,会比自己做这件事有更大的成就感,这是科学研究证明的。也就是说,这一百块钱花在别人身上,比花在自己身上更开心。这相当于用钱买了快乐,这个理由足够了吗?”
他本来以为这个解释已经很符合郑墨阳的思维方式了,谁知道大老板转头就给他来了句:“会吗?”
“啊?”
“会更高兴吗?”
冯诺一露出为难的表情:“帮助别人的时候,不觉得开心吗?”
“不觉得。”
冯诺一无计可施了:“那些辍学的孩子因为你的帮助重新回到了学校,有了更精彩的人生,这不让你有成就感吗?”
郑墨阳平淡地说:“没有。说到底,那些失学的孩子,我也并不觉得他们可怜。”
冯诺一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那地震的难民呢?白血病患者?被家暴的孩子?”
“不觉得。”
“你……”还是不是人啊。
“不只是他们,”郑墨阳说,“我没办法因为别人产生任何情绪,很小的时候我就注意到这一点了。我知道这会给我带来大麻烦,所以我一直在观察别人。”
“观察别人?”
“观察什么样的表情是快乐,什么样的表情是伤心。当别人快乐的时候,做出什么样的反应是正常的,当别人伤心的时候,应该怎样回应,”郑墨阳说,“我花了很长时间来分析这些,最后也成功了,做一个正常人并不困难。”
冯诺一想起了他母亲所说的,“这孩子没有惹人嫌的阶段”,可能这就是他的天赋,能够捕捉到他人脸上细微的表情,并作出合适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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