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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更痛恨自己,明明知道男人的懦弱,却因为自己的那点仁善,还是决定拉他一把,这一拉,就葬送了自己的家庭。
任宜年听到这也很奇怪,昆·耶基斯主教加入教会多年,不说功劳也有苦劳,教会怎么会把这个男人送到这里,戳他的心?
而且不是任宜年自夸,他的领地对于教会,称得上是一个重要的交易渠道,教会又怎么会把这样品德无法保证的人,送到这里。
任宜年不由看向带队的大美人,克莱德·坎伯兰先生。
作者有话要说:
蠢作者最近也压力好大,吃顿炸鸡痛哭一场就好多了
看到任宜年的视线,克莱德·坎伯兰先生不紧不慢地开口“抱歉,我刚刚没反应过来,也怪我没说清楚,耶基斯你误会了,这位先生不是作为客人来访,他只是有事前来求助教会。”
不愧是曾经的贵族,什么没反应过来,没说清楚,克莱德·坎伯兰先生明显只是给耶基斯主教机会,让他能揍一顿男人出出气。
毕竟如果一上来就说清楚,修士殴打来教会求助的人员,不管这里面有多少是非曲直,传出去到底不好听。
不说,就只是他们的私事。
任宜年心领神会地接话“是什么样请求让教会为难,需要到我们领地上来解决呢?”
克莱德·坎伯兰先生还没来得及开口,刚刚还吭吭嗤嗤说不出话的男人,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求求您,求求您救救我女儿,老爷,您救救她吧。”
他又转向耶基斯主教“昆,当年是我对不起你,我该死,但是戴娜她是无辜的,她还那么小”
看着痛哭流涕的男人,耶基斯主教恨不得现在就掐死他。
但是那个叫戴娜的小姑娘,他是知道的,三岁前经常来他家跟女儿玩耍,还会抱着他,口齿不清叫他“昆茨叔叔。”
他扭过头去,粗声粗气道“她怎么了?”
男人声泪俱下“她得了泽尔格病,已经昏迷好几天了,救救她吧老爷。”
在座的人不禁都看向任宜年,任宜年一头雾水“什么?泽尔格还是个病?”
还是克莱德·坎伯兰先生给他解释“其实就是人饿太久了,身体消耗到一定地步,反而吃不进任何东西,一吃就吐,昏迷几天水米不进,人就没了。”
“以前穷人拿这个病没办法,直到刀锋战士泽尔格先生,拿出了一种叫【呱唧】的虫兽,病人吃上两天就能恢复健康,从此穷人们就把这个病叫做泽尔格病。”
耶基斯记忆中,这个男人还是很疼女儿的,他诧异地问“你怎么会让戴娜落到这个地步?”
男人一脸苦涩“当年”他看了耶基斯主教一眼“当年那件事后,虽然保住了戴娜,但是邻居们都很愤怒,我出门被人泼粪水,甚至连戴娜都被指指点点。”
耶基斯主教一直是个热心人,周围邻居多少受过他的恩惠,加上告密者天然受人鄙视,男人当时日子着实不好过。
“而且我名声坏了,渐渐接不到生意,只能搬家。”男人垂着头“到了新街区虽说也艰难,但也熬过了几年,可是戴娜8岁的时候,突然被一个男爵夫人要去,做女仆。”
“那户虽然也破落了,但是毕竟是男爵,我不敢反抗,想着怎么过日子不是过呢,就把戴娜送去了。”
“开始几年还好,戴娜几个月回来一次,虽然经常说她吃不饱,但是伺候人哪有轻松的,我们就劝她忍忍,等她大了要嫁人了就好了。”
“结果前些天戴娜突然被送回来。”男人大声抽泣了一声“当时她已经很不好了,吃什么吐什么,男爵夫人说她得了脏病,不光没帮她治疗,还要我们赔钱。”
“我没办法,听说教会能治,就带她逃出来了,老爷,您救救她吧!”男人又哭了起来。
克莱德·坎伯兰先生依旧是那个不紧不慢的腔调“所以当年,还不如跟着耶基斯主教走呢,多受了这么多年的苦。”
男人停顿了一下,哭得更大声了。
克莱德·坎伯兰先生回过头跟任宜年解释,“这个叫【呱唧】的虫兽很有用,而且很好养,病人吃过了,给它们喂点虫子就又能长回来,教会以前是养了一些的,但是他们从未繁衍过后代,几年前最后一只【呱唧】没了之后,教会也拿泽尔格病没办法了。”
这话说的任宜年一头雾水,什么叫吃过了还能长回来,壁虎尾巴吗,砍掉一截还能长。
任宜年打开系统面板,找了很久也没找到名为【呱唧】的虫兽,他抬头问“你们确定那个虫兽叫【呱唧】?长什么样?”
克莱德·坎伯兰先生一拍脑袋,当然只拍到了面具,“【呱唧】是因为这种虫兽跳起来,会发出呱唧、呱唧的声音,所以民众叫他呱唧。”
他拿出纸笔,唰唰几笔,画出了一只栩栩如生的史莱姆。
任宜年接过画像,一边对着系统查找,一边夸赞大美人先生“坎伯兰先生,你画画也太厉害了!”
刚刚还侃侃而谈的大美人,这次却没吱声,只苦笑了一下。
任宜年心里咯噔一下,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召唤出了一群呱唧虫兽。
这群长得像绿色透明果冻一样的虫兽,在地上蹦蹦跳跳发出了【呱唧呱唧】的声音,同时他们还在任宜年的脑海里叫“要吃,要水。”
任宜年刚看过介绍,这种虫兽吃小虫子就能活,至于水,是指虫星一种特殊的树液,他们的卵需要那种树液才能存活。
这种只知道吃和繁衍的虫兽,没什么智慧,但是长得特别营养,软软的身体里充斥着蛋白质和糖分,还是液体的好吸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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