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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总共不过二十几人,她才一动韩砚便看见了,当即上前一步,指着她叫道:“师弟!”
这一下,所有人都看向了她,防不胜防,只听得那韩砚还幸灾乐祸道:“就是小师弟你了,来,即刻起算,五行日第一日,金!”
众学子一片哗然,一边惊叹,竟然来的这样快!一边又庆幸,得亏不是我!
王星可就没那么多时间了,师兄们已然开始计数了。
她此时唯有争取一时,遂不慌不忙道:“师兄莫急”。她卷了卷袖子,走出人群,站到边上,这就赢得好几步时间了。
“看好了,这就来了!”她嗓音清丽,一时竟真的制止了其他人的计数。
随即,缓缓迈起步来,“咏金”,她念了个不费脑的名字。
大家见她有模有样,丝毫未乱了阵脚,也纷纷安静下来。
一,二,叁,“生水养人哺水滨”。
四,“克木失地枯木阴”。
念罢顿了顿,也来不及细想自己做的怎样,赶在众人抗议之前又迈了几步。
终于缓缓道:“缠身名欲千万载……火炼土夯我心真!”
“好!”
“长江后浪推前浪!”
嘿,韩砚微讶,竟真给她做出来了!
朱玄更是直接带着几个学长就把王星给抛起来了,高呼,“韩砚后继有人了!”
更有人开玩笑道:“韩师兄,这是你表亲吧?”
在“乾月令”刚提出来,就被揪出来,于大庭广众之下作诗的倒霉鬼里,韩砚本是头一个没被难倒的。
不过,我可比他做的好多了,韩砚微微摇头,腹诽道,这王星脸皮够厚,宁可做得差,也不输了阵势。
但这孩子看着甚小,身量都不足,能如此镇定实属难得。
这一切也同样被站在一旁的一九收入眼底,他似乎并不感到意外,走到韩砚身边道:“既然如此,你便与他同住罢。”
饶是韩砚知道破例特招之事,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一九兄,我……就凭这诗,未免草率吧。”
何况做的又不好,他对此真是耿耿于怀。
一九斜睨了他一眼:“是先生们的决定,说是……你最信得过。”
我最信得过?韩砚暗自揣摩着这句话,他有何信得过之处是别人都没有的?
怕是和任京兆尹的父亲有关了,难倒这王星是有什么重要背景的人物,他不禁想到当今几位王爷子侄上去了。
“即是如此,砚定不辱使命。”
一九一脸莫名地看着他被托孤的模样,他虽不知这王星细节,但却笃定他绝非是什么能大得过韩砚的人物,不然也不会有山下那一场下马威了。
不过他也并未出言提点,只是点了点头就去回先生们话了。
一九一走,气氛更加活跃开了,朱韩二人又玩笑着给大家分了宿舍,细说了一遍院规等等。
王星听说又要同人一起住,有些惧怕。但其他所有人听闻此事都来给她道喜,说这是天上掉馅饼的大好事,韩砚才名远播,不想过早出仕才驻九松,能多近他一分也是难得,与他同寝同住真是想都不敢想。
王星在观察许久后,也承认韩砚没有苏诚顾蒙那种谄媚又假惺惺的做派,反而亲和又清流,真正的如玉如竹,终于也有了一丝开心。
她煞费苦心才拜入九松师门,如今能和韩砚同窗,又赢得了一众学子的赏识,怎能因贞操便前功尽弃?
她这般想着,心中宽慰许多,突然绽了个笑容。
韩砚刚好望过去,竟看得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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