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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哭就太丢人了,要被他们嘲笑一辈子。
花朝使劲咽了咽,依依不舍道,“我想归队。”
清秋笑了一下,“你归队了也是身在曹营心在汉,老大当初留你在这,不就是为了让你拿下那个人的吗?”
花朝这才反应过来,是被清秋误会了,“不是啊,这不是殿下的衣物,老大也没让我……”
清秋和槐序夸张地捂住耳朵,齐声摇头,“不听,不听,花朝念经。”
老大的命令那是他们能随意听的东西吗?
他们三人嬉闹着,却不知就在他们的脚下,陆潇年正将祁岁桉推抵在角落里。
陆潇年黑漉漉的眸光笼罩着明显受了惊吓的祁岁桉。他抿了抿唇,竭力克制着浑身被虫啃噬般难耐的灼热,压下声音道,“殿下,是还想要再来一次才肯乖乖给我解药吗?”
祁岁桉也知道,如今被囚禁的自己已然落入他手中,失去了所有的优势和筹码。陆潇年大可将自己打晕,将解药搜出来,而自己也大可吞下解药、毁掉解药,与他同归无尽。
但,死不存在在他的选项里,他还有很多事没做。
于是祁岁桉将药瓶从袖中摸出,将最后一粒倒在他通红的手心里。
是他起了贪念在先,以为一切尽在掌握,能利用面前这人给对手致命一击,并达到自己的目的。
老师说的没错——贪婪之人,一念人间,一念地狱。
祁岁桉手腕内侧被陆潇年的粗粝拇指来回摩挲着,他感觉到自己那层薄薄的皮肤下脉搏在战栗。
◇被骗
屋内寒冷寂静的空气压在他的头上肩上身上,祁岁桉仿佛能听见自己血液流动的声音。
尽管陆潇年眼睛里的红潮渐退,可祁岁桉仍心有余悸。他知道此时不能再激怒他,于是他试图转移注意。
“危机已平,陆将军重回巅峰,咱们也该坐下来聊聊过往了。”
过往。
短短二字,令陆潇年恍惚一瞬。
不知为何,他们之间那短暂的过往这几日反复在他梦境中一遍遍上演。梦里是落进他手心里的滴滴清泪,是蹭在他颈窝绵绵痒痒的触感,是喷在他耳廓滚烫灼热的呼吸,是慌乱无处可藏的重重心跳。
目光在那双眼睛里反复探寻,试图找出与梦中之人哪怕半分相似模样,但终以徒劳告终。
这不再是五年前的人,莫要再被骗了。
陆潇年兀然收回了手,“去换新的饭菜来。”
那些面壁而立、恨不能是真聋的侍卫们意识到这是对他们说的,慌不迭回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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