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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学生。”骄傲地翘起自己的鼻子,五条悟咧嘴哈哈笑着。
“果然,你好强啊”体力告罄,一个屁股蹲坐在地板上,虎杖用手背擦擦额头上的汗,余光突然注意到了放在墙角的黑色滑雪板包“那个是你的武器吗?”
“对。”眨了眨眼睛,瞅着对方脸上那好奇的神色,粉发少年径直走过去拉开拉链,单手提起长刀拿过来“想看么。”
“哇,好酷。”整把刀都是古朴厚重的黑色,唯一的亮色只有刀鞘处镶嵌的银白色金属装饰物“有名字吗?”双手捧着咒具观察着,某人的眼睛亮晶晶的。
“神乐。”
“是祈求祝福、消灾解厄的意思吧?”勾起嘴角,虎杖爽朗笑道:“是很棒的名字呢!”
训练的时间是短暂的,没几天虎杖就告别回到了高专去参加交流会了。
而自己又回到了乏味的日常中——寻找诅咒,祓除咒灵,吃饭,寻找诅咒,祓除咒灵,睡觉每天都过着这样千篇一律的重复生活,仿佛这样做就可以减轻心中的压力与愧疚。
为了防止自己的脸暴露给另这个世界的自己造成困扰,在进行除咒的时候「虎杖」都是戴着口罩和兜帽的。
剧烈运动下口鼻被遮住会造成缺氧。确认完周围的安全,用手指勾起口罩,大口呼吸着空气缓解胸口的沉闷“呼。”感觉到裤兜里的震动,将沾满脏污的手草草往身上擦了擦、掏出手机接听,听筒里响起的是某个熟悉的声音。
“「悠仁」,现在在忙吗?”这句话只是寒暄,并不等对方回答就继续说道:“■■町117号,有一些事情。”
“好的,夏油先生。”
到达了目的地,是一栋废弃很久、似乎烂尾的工厂楼。扯开门口早已生锈的栅栏,少年侧身进入楼内。
看到门口来人的身影,真人友好地转身招了招手“哟,你来了,刚好人也找够了呢。”口中所说的人大概就是被绑住吊起的三个普通男人吧。
“这是”在干什么啊。心脏都漏跳一拍,「虎杖」呆愣地注视着面前这快要让人窒息的场景。
“天赋可真是差啊,都这样也看不到么呐,真的能行吗?”从容器中取出九相图,真人向身后的羂索提出疑问。
“没问题的。”
“好吧,放轻松,张嘴——”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兴致勃勃地继续进行投喂的动作,灰发咒灵狠狠掰开了被吊起普通男人的嘴巴。
“救命,不要啊,等等我的钱都可以给你贷款也可以啊啊啊啊——”求救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消失。身体抽搐着、像是打气的气球一样缓缓涨大,从口鼻眼睛处淌出鲜血像小溪一样。
几分钟之后,受肉完成,男人的身体彻底被侵占、变为了丑陋的半咒灵。
津津有味地欣赏完第一个人的受肉过程,从容器中掏出第二枚九相图,真人脚步雀跃地朝着下一个受害者走去。
不要,快停下。大脑内,无数的想法混乱地搅和在一起,让人晕眩。
快停下快停下但阻止的话妈妈会不开心的这样是不对的可是妈妈也在一边看着说明这是被允许的事情这是必要的牺牲不可以这样啊快停下——
可直到最后也没有出手阻止,只是面无表情地站在一边观望着“啊”感性在胸腔内绝望地嘶吼着,理性却驱使着少年不要做出出格的事情。
长久以来积蓄的压力在此刻达到了极点、爆发了,压垮了少年早就布满裂痕的心灵——那是一种从里到外的崩溃。
够了,已经够了想要逃避、已经不想再继续这样下去了,怎样都好,不想再这样了啊啊
处于绝望的漩涡中心中,「虎杖」的反应上看起来意外地冷淡。
可要是再仔细观察一下的话就能发现这份平静可不是真正的平静,而是失去信仰般的麻木与衰败然而,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将关心分到粉发少年身上,因此没有一个人发现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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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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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仁」最近看起来有些心事呢。”轻轻拢起袈裟的下摆,黑发男人缓缓踱步坐到沙发的一侧。这小鬼怎么突然停止了祓除咒灵、连出门也渐渐减少现在基本都是宅在据点里不怎么动弹了。
“啊”注意到羂索的到来,粉发少年的眸子只是微微波动一下,仿佛将石子投入湖中荡起几圈涟漪后重回死寂“我只是在想这样做真的是正确的吗。”
“这一切都是为了探索、为了创造出崭新的世界,这些牺牲都是值得的。”就像在说着什么有趣的事情,羂索语气不由得扬起“不觉得很美妙吗~而且「虎杖」的梦想不也是让大家幸福么,所以这并不冲突。”
「虎杖悠仁」木木地点了点头“这样啊,我明白了。”胸腔内那一直摇曳名为信念的烛火终于被风吹灭,只留下了空洞的黑暗。
要约到五条悟并不难,在两人第二次见面时,就互相留下了联系方式。
见面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你,身上怎么沾着咒灵的味道。”五条悟藏在眼罩下的眉毛挑起“怎么回事。”而且还都是特级的残秽,最近东京的特级有这么多么。
疑惑地眯起眼睛打量着面前的少年“没休息好么,感觉你似乎很累的样子。”这已经不是累的程度了吧,光是看着就感觉这孩子的精神状态十分差劲,有种半截身体入土般的木然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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