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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打雷你都要抱着它睡的,怎么入宫却忘了带了?”
娇姑娘扁起嘴,向旁丢个眼风:“都怪这丢三落四的,收拾行装时粗枝大叶。妙吟,你写的那张纸呢?给木棠让她一并带回来。”
那张纸卷很长,拿在手里能打着地面,怕不是要让木棠一介弱女子搬了整个林府进宫。好在木棠如今学得机灵,当面一口应下,背地里却打定主意借口县君不许她碰主子的东西空着手回去。这由头够精妙,值得嘉奖,何况她还在如此阴雨天气准确无误地寻找了林怀章。木棠一面畅想着回程该买些什么零嘴犒劳自己,一面跑近前去踮起脚尖为林怀章撑伞,还从袖中取了帕子要替他擦拭面上的雨水。一旁抱臂尴尬了许久的张祺裕看也不看,伸手就给她推回去。
“大老爷们淋点雨算什么,别把你的好东西糟蹋了。”他说着绕至木棠身侧接过雨伞,还又捣身边翻白眼的一肘,“让人小姑娘给你撑伞,大少爷架子挺足的,真不害臊。”
雨伞不大,罩不下三个脑袋,最后还是去街边茶馆里寻个雅间坐了。木棠虽与张祺裕素未谋面,但她早知道自家少爷与张家哥儿交好,再看眼前人这副德性,自然轻易就猜出他的身份。如此,她也不刻意避讳,当着他的面将宫中这几日的事情据实说了。林怀章半晌没有答话,张祺裕倒是听得兴致勃勃:
“你说同样是正三品的将军,人老苏家的姑娘比那王世元不知道强到哪去了。要她是榜眼……不、她要真能去科考,那一准是连中三元呐。真可惜了。”
张祺裕敲着桌子叹气,林怀章则忽然喜上眉梢,在座的只有木棠糊里糊涂不明就里。“你不知道这事儿在宫外面是怎么个说法吧?”张祺裕为她沏了杯茶,主动解释道,“‘太后娘娘妒恨勉美人盛宠,诬陷其谋害先帝。勉美人不堪其辱,不惜自尽以证清白。’就这么短短半日的时间,那讴歌先帝爷和勉美人爱情的长诗都写了十几了。啧啧,纤纤素手指鹿为马,女中诸葛舍她其谁啊。”
“就算是这样……可又跟宜昭容有什么关系?”
“我给你从头说道说道。”张祺裕将茶盏再向她推推,端的是兴致勃勃,全部见一丝不耐烦,“先,我问你,勉美人被囚审身堂,她哪来的匕自戕?”
“这……”经他一提醒,木棠也觉出不对味来,“她在审身堂,审身堂现在的掌事姑姑是胡姑姑,胡姑姑为人很公正,又有能力,应该不会让她能拿到匕。”
“所以嘛,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呐,给她匕的人呢必定跟她商议好了,拿她女儿的幸福,跟她一命换一命。那此人必然就是个有地位有权力的,后宫嘛,那就是位娘娘。你进宫也有一个多月了,你说宫里头有哪位娘娘是向着皇上的?”
“可说到这儿,我其实有挺多都不明白的。”木棠向前挪挪椅子,“我其实自己琢磨了挺久,总觉得这些娘娘啊官老爷啊一派一派的乱得很,互相好像都不对付。就先分皇帝陛下和荣王殿下吧。皇帝陛下的母亲是已经去了的孝定恭皇后,孝定恭皇后曾经是穆慧皇贵妃的掌事姑姑——这些是训诫所里讲的,所以他们应该是一派的。还有最近宫里面都在说的皇贵妃的心腹、勉美人,还有现在的宜昭容。他们皇帝陛下这边我倒是理得清,另外荣王殿下那边我就糊涂了。他生母是太后娘娘,而馨妃娘娘是郑家人,郑家是太后娘娘的表亲;淑妃娘娘、宁家则是国舅爷的心。按道理说该都是自己人,可她俩却会自己斗起来。还有周家,二、贞御女的周家。周家也是国舅爷的心腹,可少爷之前说……”
“什么心腹,周庵不过利用姓杨的敛财而已。你等着,杨珣一倒他立马就要跑。”张祺裕懒洋洋呷口茶,“至于宁家倒真是忠心,不过这件事一出,也没戏唱了。你呀,别那么迂腐,还化什么皇党杨党的,小孩子才信那非此即彼的一套。各人围着各人的利益打转,今天你死我活,转脸就同仇敌忾。正常。怀章让你保住两位贵人,那是要你学他爹,当好墙头草见风就躺倒,不是让你把这些都过去了的事钻研这么透彻——朝堂上站着的那群自己都糊涂呢。管好眼下,啊。快趁热把茶喝了,要不刚才淋了雨要惹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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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无视掉一旁杀气腾腾的目光,自己扶着下巴神游天外,没多久就笑。
“不过这馨妃说起来也好笑。她要借太后之手扳倒淑妃打压宁家,但怎么也不能说宁家与那勉美人沆瀣一气吧。宜昭容也是,根本不该插手,就看他们狗咬狗一嘴毛!那勉美人,是宁祁献给国舅爷的,所以宁祁就有弑帝同党的嫌疑。那他们怎么不说国舅又把她献给了先皇,这国舅也不干净呢。而且这谁官大谁说话管数,宁祁撑死就是个跑腿的,国舅看着才像幕后黑手嘛。还居然敢在流水宴上说这话,这不是昭告天下杨家存了反心嘛。我看馨妃得好好谢谢宜昭容!不是她扭转了勉美人风评,左仆射一定借题挥要将姓杨的下大狱!诶,怀章,不过你这机会可来了!”
这回换林怀章糊涂了:“什么机会?”
“啧,李成说得那般起劲你一句都没听进去是怎的?荣王本就想踢了姓杨的自己运筹帷幄去,这回太后自作主张下出这么招臭棋,他必定更加耐不住性子。你等着,过不了多久他和他老舅就得撕破脸。你、就拿王世元那事去做投名帖,等他知道了你的厉害,可不得把你当座上宾供着?”
“科举舞弊可是要牵出杨珣的大事……”
“对我说了他们俩早晚得分道扬镳。要不、要不他就不会舍身去救靖温长公主!”
“是真的,荣王人挺好的。”木棠连忙插嘴道,“他受伤后我见过他,好像伤得还不轻,胳膊都吊着。而且有两次,我差点……但他都没为难我,他还给了我赏银,我都换了铜钱零花呢!”
“听听,听听。”张祺裕苦口婆心,“人家真不是助纣为虐的,是杨珣狐假虎威。你不能把你母亲的事怪到荣王头上,十年前人家才八岁呢。”
林怀章放下手中茶盅,满腹狐疑地看他:“你收了李成的好处了?”
“李成?没有。”张祺裕做贼心虚,闷头喝酒一样灌下一大口茶,“你爹嘛……倒是有一点儿。”
他说得支支吾吾,声音弱似蚊蚋,不过这说起林家老爷倒是提醒了木棠。自己不能再多加耽搁了,眼下已过了正午,现在赶去五佛山都说不好来不来得及在宫门落钥前回去。林怀章点头与她道别罢,等她一转身就面色不改狠狠踩了张祺裕一脚。那声惨叫,十里地外都听得到。
杨绰玉抬头看看墙,又低头看看墙洞。这墙足有三丈高,不搭梯子根本翻不过去,可她不敢攀高;底下的狗洞倒是可行,但草地上满是雨水,她不想把衣裳弄得湿漉漉的,贴在身上难受。
远处似乎已经响起骚动。
深吸口气,她拢了裙子趴下去,先将青伞收起来往洞外一推,继而就着草叶一寸一寸向外挪动。冒着腥气的泥水蹭上下巴,冰冷的雨水浇湿了头,她才探出头去,屁股却卡在洞口,半晌进出不得。薛娘子说让她减重原来是有道理的,明明上月爬这洞还不甚费力,自己近来又吃多了么。身后喧闹声越来越响,杨绰玉左右扭扭腰、向后踢踢腿、向前拔拔身,好像拔萝卜一样,突然就蹦出洞外去。
来捉人的庶仆好像已经近在咫尺。
她手脚并用爬起来,连雨伞都顾不得捡,抹把脸就跑。湖兴郡公府附近皆是贵胄官宦之家,平日里四方甬道上就少有百姓,如今阴雨绵绵,更是连仆役也不得一见。杨绰玉急着想去卫国公府探望戚晓,但一来不认路,二来找不到人问询,三来还要躲着府上的家丁,只能见巷子便钻,见弯便拐。如此没头苍蝇般乱撞一番,等最后终于钻出去走到大街上的时候,她已身在成安门附近。城门附近少有商户住家,街道两旁空空阔阔,平日里会摆的茶摊汤铺此时也都不见踪影。
右前方停着一辆马车。
马车里有个与她年岁相仿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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