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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沈媞月第二次上天清峰,轻风拂过发丝,她张开手掌接住叶子下的水滴。
“走吧。”
“江长老怎么说?不跟我们一起去吗?”她追着问。
鹤青无声地摇头。
被害的弟子与日俱增,全都是一击毙命,现场找不到一点痕迹,光是这样就算了,死者的胸口还被挖了个洞,心脏不翼而飞。
如今人心惶惶,虽碍于门规,没有明面上的排挤,但沈媞月走在路上,都能感受到众人对剑修若有若无的防备。
江时筠把这事托付给他们,沈媞月追查许久,也只在昨夜死亡弟子身上,找到一个破损的荷包,只能依稀看出是女子样式。现在他们只剩回春堂没有去了,却还是毫无头绪。
回春堂来往弟子众多,多是受了伤的,沈媞月嗅到淡淡的血腥味:“陆长老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还未见过他。”
“一个悲天悯人的老好人。”鹤青道。
她笑吟吟地问:“您对他的评价真高,我们这趟还能有收获吗?”
“这是天山宗大部分人的认知”男人不咸不淡地回答,“我认为他是一个随心所欲的疯子。”
这相差得太大了,沈媞月露出匪夷所思的神情,然而他并不打算解释。
“到了。”
陆砚书已经站在屋前等待,他微微一笑:“两位辛苦了,进屋喝杯茶吧。”
袅袅青烟从香炉飘出,使坐在主位上的陆砚书,也变得模糊不清。
沈媞月环顾四周,屋内陈设简单干净,素净的衣袍整齐地叠在床头,几本医书放在书案上,不见尘埃,足以见主人对它们的细心爱护。
“这种小事还要麻烦你出马,显得我们这些长老无用。”他吹灭香烛。
“事无大小,”鹤青言简意赅,“回春堂也有弟子被害,你有发现什么疑点吗?”
*
沈媞月顺着来时的路下山,她不太高兴地踢着路边的石子:“他是故意的吧?全程只跟您谈话,好像我是空气一般。”
“你不必在意他,看我找到了什么,”见少女果然被自己手中之物吸引,他不禁勾起唇角,“这是在床下捡到的,也许是陆砚书来不及打扫,你能看出它出自谁手吗?”
小巧玲珑的香囊躺在手心,底部绣着海棠花。她喜笑颜开:“这与那个破损的荷包针脚一样,好巧,我刚好认识香囊的主人。”
万籁俱寂,夜风刮过树叶,带起一片哗哗声。姜棠拎着麻袋,小心绕过地上的树枝。
“我要的东西带来了吗?”
“就这些了,”她把麻袋打开,露出血淋淋的心脏。
见九尾狐直接扑上来,狼吞虎咽地咀嚼,她颇为嫌弃地捏住鼻子:“杀的人太多了,迟早会引起怀疑,你让他停手。”
妖狐不敢在天山宗多待,姜棠满意地把密信收入怀中,哼着曲走在小道上,冰冷的剑刃猝不及防从侧方袭来,架在她的脖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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