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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薛长仪微笑:“没有发烧,现在已经好了。”
项羽还是担心:“薛老师看起来就温温柔柔的,不像我们这些牛犊子,你一定要好好养病啊,不可大意。”
薛长仪保持微笑:“多谢你们,老师真的没事。”
乌木站在一边,眼神凉飕飕的盯着项羽的手掌,出口说:“别围在床边,不通风。”
“薛老师……”一个弱气的声音响起,带着一点小奶音——是成蟜。
成蟜怯生生的站在后排,他个头本就小,瞬间被掩埋了起来。
揪着衣角,垂着头,一脸做错事情的可怜模样,成蟜轻声说:“我、我不是故意的,不知道薛老师为了找我,会……会病倒。”
“没关系,”薛长仪说:“我是你们的代课班主任,自然要照顾你们所有人,不必有心理负担,再说老师已经恢复了。”
成蟜嘟着嘴巴:“我以后再也不乱跑了……”
薛长仪看向嬴政,说:“你身为代班长,又是成蟜的兄长,平日里多看着一些成蟜,毕竟他是咱们班上最小的学子。”
嬴政点点头:“知道了,薛老师。”
成蟜惊讶的看向薛长仪,喃喃的说:“薛老师……”
成蟜最害怕的,就是失去自己的亲人,他与薛长仪诉说过,薛长仪刚才的话听起来好像一个班主任普普通通的嘱咐,但仔细一听,其实是在为成蟜创造机会。
成蟜感激的哽咽,一双大眼睛充满了泪泡。
“薛老师,今天是豹尾来给我们代课语文!”
“听说他以前是教体育的?”
“那明天还用交作业吗?”
学子们叽叽喳喳,探病大约四十分钟,在乌木的忍耐极限上不断拉扯,终于准备离开。
“薛老师,好好养身体。”
“是啊,如果明天不能来上课,可不要勉强啊。”
“我们走了,薛老师休息吧。”
学子们纷纷离开,宿舍终于安静下来。
鱼鳃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什么,但下意识看了一眼乌木,欲言又止。
鱼鳃跟着薛长仪那么久,是第十殿的肱股之臣,薛长仪自然了解鱼鳃的性格,冷静而谨慎。
于是薛长仪微笑说:“乌部长,能不能劳烦你去楼下打一壶热水来?”
乌木提起薛长仪的水壶,沉甸甸的,满的。
但他并没有回拒,点点头,一言不发的离开了宿舍,咔嚓——带上门。
“说吧。”薛长仪说:“是有什么事情,不能当着乌部长说?”
鱼鳃面色深沉:“老大,我们打听到了,的确是中央总厅让第九班做体验,只不过……”
鱼鳃看了一眼紧闭的宿舍大门,不久之前,乌木就是从这里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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