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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
俩锦衣卫无声对视一眼,眼中错愕与啼笑皆非轮番交替,也不知是触动到了心里哪一根弦。
二人默契动了,一人上前挡住周遭视线;
一人抓住某人利落的小爪子往回一套,收手的时候,顺势把某人撸的高高的衣袖往回一扯,瞬间挡住了雪白腕上那一双长命富贵圈;
紧跟着布口袋一收,离去时实在忍不住,顺势在某人因摘金环而乱糟糟的脑瓜上揉了揉,也不看呆呆朝,反而的提着布袋来到边上看清一切而目瞪口呆的李泽林跟前。
布袋一举,俩锦衣卫故作严肃:“识相的主动交了,免得让爷搜身。”
迎上二人目光,李泽林恍然大悟,哎哎应声,赶紧动手。
身上配的玉,戴的香囊,挂的钱袋,头顶玉簪,样样不少的撸下来往布袋里放,甚至嵌着玉石的腰封,李泽林也老实的一并摘下。
俩人满意李泽林的识相,倒也没苛刻的动手搜身,却也没了刚才对朝朝时的宽容。
上下打量了眼外裳空荡荡飘起的李泽林,二人点点头,越过父女二人,径直朝后头更多的家眷而去。
待到人一离开,李泽林大舒一口气,赶紧上前两步将女儿抱进怀里,大袖一甩,挡住女儿的双手,再观身周哭爹喊娘的查抄搜身,对于游走在人群里的某两道身影,李泽林心里充满感激。
“爹,爹?”
窝在傻爹怀里,见傻爹走神,朝朝轻轻拍了拍亲爹肩膀。
李泽林回神,忙收回视线,搂紧女儿,压低声音。
“朝朝,一会无论生什么你都别怕,哪怕跟爹分开也别慌,你要乖乖的,要是要保护好自己知道吗?”
朝朝严肃,反手安慰:“爹不怕。”
“嗨!”,迎上女儿关切安慰,李泽林苦笑,轻拍着女儿后背,“好,爹不怕,爹没事,爹也不会让朝朝有事,朝朝乖,一切有爹在,爹会想办法,会保护好我们的朝朝。”
窝在亲爹怀里的朝朝,看着不停呢喃着,视线飘忽,思绪估计都跑马了的傻爹,朝翻白眼。
妈妈大人说的果真不错!爹除了一张脸好看,脑子却‘不行’!走的时候还让她多看着傻爹些,免得傻爹犯傻。
果然啊!
“好了,时辰不早,本官还得入宫复命,把人都压往诏狱。”
“什么?”
“竟是诏狱?”
“阎王哭,鬼见愁,进了诏狱血横流。”
“娘,娘,儿怕……”
指挥使一声诏狱,瞬间打断了父女俩的‘脉脉温情’,伯府上下更是吓破了胆,一时间喧嚣再起,女眷哭,小儿慌,饶是李泽林,这会也不由抖了手,不复刚才的镇定。
锦衣卫却不给他们恐惧的时间,更不会因他们的害怕而停止步伐。
随着指挥使话音落下,锦衣卫迅分为两队,一列继续在伯府查抄,一列出列驱赶羁押。
“都起来,别嚎了,走走走,谁敢耽搁功夫,小心爷们手中刀子不认人!”
眼看着对方手中闪着寒光的绣春刀纷纷出窍,哪里见过这等场面的伯府众人纷纷瑟缩。
饶是再恐惧诏狱也不敢耽搁,纷纷起身,娘牵儿,子护母,夫领妻,妾跟随,一个个哀默着颓丧着起身,耷拉着脑袋,随着锦衣卫的驱赶往伯府大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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