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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赵无咎自己忘了,可系统里面关于【调禽】之术的介绍也会提醒他。
现如今,东山城里可还存留着许多件流传自那传说中祝鸡翁的“宝贝”,正“眼巴巴”地等着他这个有缘人哩!
一边在心里念叨着“此物与我有缘”,“天与不取反受其咎”之类的话语,赵无咎一边在街巷间穿行。
他不是在瞎打乱撞,而是在等待那有用的线索自己送上门来。
迫近午时,七月里的太阳火辣辣地当空直照下来,令人浑身发热,在街上走上一会儿就要汗流浃背。
可这个时间点,恰好也是东山县城里面一天之中,街面上人气最足的时候。
因为午时的光线好,除了剃头、掏耳朵的生意不好做之外,其它的各路买卖都能借着光亮,看个真着。
“榆钱饼嘞,刚下屉的榆钱饼儿,十文钱俩,还热乎的诶——”
听见路边的吆喝,赵无咎从袍子夹袋里捡出五个铜钱,买了个醋坛口大小的饼子,一边吃一边走着。
往常年景好的时候,这种饼子两文钱能买仨,现在五文钱却只能买一个。
要不是有点馋那榆钱儿的味道,以及衙门的厨舍在中午有不能开火造饭,他肯定不会掏钱买这饼子的。那么小一个饼子,甭说他了,就是寻常的精壮汉子,下肚连半个时辰都撑不住,人就又觉着饿了。
一边啃着饼子,赵无咎一边拐进旁边一条小巷子,看样子是想要抄近道回衙署去。
可刚刚走进巷子,还没走几步,赵无咎便捂着肚子扶墙而立。他后背还一耸一耸的,看样子像是肚内突然绞痛得厉害。
也就在这时,小巷子路口又走进来三个人,而巷子里面岔路口处也拐出两道身影。
“小子,可算是堵住你了。”
巷口三人中为首的那个人突然开口说道,这个人说话的声音十分尖刻,让人乍一听就很难以忘记。
“怎么样,你章爷爷的鬼藤草味道还不赖吧,肚子遭不住了呗?”
随着这人说话,前后堵截赵无咎的这五人纷纷发出窃笑声,还挥舞着手里的短棒或短斧等家伙什,以壮声势。
只有为首的那人例外。
他拿着的一件是把长柄锯短了的铁镐,和其他几人相比,多少有些不伦不类。
不过,作为一只以掘坟盗墓为生的土耗子,用短镐当武器,倒也说得过去。
“打死这只缁衣狗!”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五个人立马向扶墙背对着他们的赵无咎冲了过来。
然后……
一堆碎饼渣就如同狂风卷起的碎石,砸得冲在最前头的那人头面生疼。
一对铁尺分握于两手,或敲,或击,或点,或戳,赵无咎三下五除二就将围堵自己的五个人全部放翻在地。
要么是被铁尺戳穿了一条大腿,要么就是被打废了手臂,无一例外,这五个人的身上全都见了血。
“除了林家,现如今整个东山,谁家买卖人还往外倒腾粮食?
你们几个不知从哪儿弄来个摊子,支起来就想骗小爷上当……真就是癞蛤蟆娶青蛙,长得丑,玩的花啊!”
赵无咎早就防着他们呢!
原来,两个时辰之前,在估衣巷冲阵的时候,他碰巧就看到了章鼠儿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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