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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知道?我还要问你一个大夫怎么不知道呢!
药店里的果脯跟果干那特么是卖给正常人吃的吗?不是入药就是给害喜的孕妇压压孕吐的,其酸性都是经过专门挑选的。
诶……
傻大夫。
宁烟硬着头皮吃完嘴里的果脯,酸的反胃,喝了两口粥就没喝了,囫囵灌完药,找借口让他带她到外面散心。
散心已经成了她日常行动之一,等一会儿,她就会跟之前那几次一样,支开他一刻钟左右的时间,练习系统给的刀剑双法十七式。
刀剑双法,是一门很省力的功法,所学招式可以用刀,也可以用剑,根据角度不同和肢体幅度的不等,任意变换。
省力是省力,难也是真难。宁烟学了这几天,加上眼瞎这一个阻碍,第一式都没入门。
宁烟被他扶着,正想张嘴支开他,还没说话,胃部一阵翻江倒海,她弯腰连粥带药稀里哗啦全吐了出来。
止渊见状,面色一变,忙不迭拍着她的背顺气:
“难不难受?约莫是你那会吃的不多,药苦返酸吐的,怪我思虑不周。你等会儿,我去给你倒杯温水过来。”
宁烟刚吐完,真心难受,被他扶到树墩上坐着,喉管灼烧似的疼,说不出话,只连连点头。
止渊焦急的脚步踩碎落叶,快离去。
宁烟坐在树墩上,还没等到大夫煮好热水回来,身旁倏然响起一个清如山涧泉水的声音。
“你怀孕了?”
宁烟条件反差从树墩上弹起,往那个声音的方向“看”去,别人的声音她可能会忘记,但仇人的她绝不会忘。
她没空思考他说的话具体内容,只站起来公鸭嗓音疏离道:“元卿仙君。”
“您怎会在这里?”
这番顾左右而言他的回答,成功印证元卿内心猜测,他一时沉寂。
明明是他主动放弃的她,现在难过的人,也是他自己。
咎由自取。
那天之事,他和她只是在识海里。
真正算起来,这个孩子,是严昼的。
方才在她面前陪着她的,却是一个五官平平无奇的普通男子。
“严昼呢?他在哪里?”元卿问道。
宁烟以为元卿在回答自己,他找她是为了找到严昼交接未尽的事宜,道:“我不知道,我一月前就没见到他了,没有他的消息。”
这话落进元卿耳朵里,又成了另外一种意思:她怀孕了,当初跟严昼在一起,严昼却不知珍惜抛下她一人,距今一月杳无音讯。
元卿原本不想找她的,此前他分明决定好此生与她再不相见,因那些支离破碎的片段梦境,他想问清楚,这才来找她。
在见到她的人时,那个问题到嘴边,就成了关切的询问。
严昼……
他为什么不好好珍惜她?留她一个人在孕中如此艰难?那个男人,是她没有办法才倚靠的人吗?
眸光闪烁,他终于敢在此时直视起他的双目,以往那双明亮的眼,此时却只余灰蒙蒙的空洞。
元卿心尖颤动,伸出手,在她眼前虚空轻挥一下。
她的瞳孔没有任何反应,不曾跟随移动。
她,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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