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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6章 皇帝心思（第1页）

下朝之后皇帝将霍锦渊召到了御书房内。

看着恭敬行礼的霍锦渊，皇帝的眼神里带着浓浓的审视。

对于刚才霍锦渊在朝堂上的所作所为，皇帝都差点以为他已经知道了返生福的真相，所以才想着要远离京城。

但是这件事连他身边贴身伺候的太监都不曾知道，霍锦渊又怎么可能发现蛛丝马迹？

“朕以为你与那言家姑娘两情相悦，为何还没到婚期就想着要离开京城？”皇帝坐在椅子上，对霍锦渊道，“先成家后立业，总得先成婚了。或者是你遇到了什么事情，谁跟你说了什么，让你突然就对边境感兴趣了？”

霍锦渊行礼回答道：“皇上，臣只是觉得在京城总是有人针对自己，那些文官还总是给臣找麻烦，实在令人生厌。还不如远离京城好好闯出一番天地来。”

“何必去管那些不长眼的老匹夫？”皇帝失笑，又说道，“更何况现在有言尚书帮你，他们那些人若是想要为难你可不容易。”

他看向霍锦渊，语气放松，像是长辈对小辈说话那般的温和语调。

霍锦渊仍旧开口道：“他们总归是如苍蝇般令人厌烦。”

皇帝道：“官场之中向来如此，阿渊自小便是个聪明孩子，应该是不惧这些才是。朕可知晓这些日子以来，你可没少对着那些人下狠手，他们怕你还来不及，你可不用躲着他们。”

霍锦渊沉默半晌，才疑惑地开口询问道：“陛下为何不赞同臣去边境历练？”

皇帝眼神微动，对上那双满是不解与疑惑的眼神，他只是温和地笑道：“不是不赞同你去历练，而是时机不对。你连在官场上这点波澜都觉得厌烦，去了边境又哪里能拿捏那些武将？”

霍锦渊听着皇帝的话，心中已然确定了那返生福的事情。

他的眼神复杂不已，一直以为自己在这些人眼中是无用的存在，没想到自己于他们而言居然还有药用价值。

若他一直被蒙在鼓里，只怕这辈子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清楚。

他清楚这返生福当然也可以为自己所用，毕竟自己于皇帝而已相当于续命药，即便他自己做了什么错事，也不会有性命之忧。

皇帝见霍锦渊沉默下来，以为是自己说动了他，对他道：“在京城里可比去边疆讨功劳要好多了，你别看老二他在外征战这些年，战功不少，但过得是真辛苦。”

霍锦渊垂眸，只说道：“二皇子心系大昭，是大昭之福。”

皇帝听着霍锦渊夸赞二皇子，脸上却没有丝毫神情起伏，眼底反而起了一丝冷意。

霍锦渊也渐渐摸清楚了他的心思，不过是觉得二皇子已经成长了起来，不仅是长子还有战功傍身，朝廷里的官员时不时有人劝诫皇帝立二皇子为太子，让他心生反感，对二皇子已经厌恶了起来。

皇帝不愿意再多说其他，只对霍锦渊道：“你如今还年轻，还未成亲也没有子嗣，战场上刀剑无眼，说不准会出些意外。等再过几年，有了妻儿之后，你若再想去那边疆，朕不仅不会拦你，还会封你为将军，予你十万兵权。”

从未的事情尚未可知，这样说出来的承诺可没有半点用处。

过几年是多少年，一年两年还是八九年？

但霍锦渊知道此事应该适可而止了，毕竟再继续提及要去边境，只怕会引起皇帝的其他动作，他抬眸道：“臣知道了。”

皇帝终于轻笑了起来，对他道：“兵马司的事情就交给汪如真去做，至于你，朕会给你寻个轻松些的差事，也省的旁人总是在挑你的刺。”

霍锦渊行礼道：“臣一切都听从陛下的旨意。”

一个早朝之后，兵马司的指挥使就换了人，尽管兵马司不少人私下已经知晓，但还是感慨不已。

第二日霍锦渊并未再去兵马司，而是待在郡王府里。

虞清欢坐在演武场旁看着莫七与青萝过招，在心中也默默将一些招式记在心中。

青萝的武艺不错，但是在言家的时候作为虞清欢的陪练，她自己的进步反而比较慢，所以只能时不时地与孟知雪切磋，或者找郡王府里武功更高的人来比试。

偶尔霍锦渊也会对她指点一番，但更多时候是莫七与青萝陪练着。

日头渐盛，虞清欢招呼了一声让他们休息一下，两人就从演武场上下来了。

听着青萝那浓重的呼吸声，虞清欢便知道这次她是打得尽兴了。

霍锦渊从前院过来，眉眼还带着丝丝倦色，估计是这几日都没能休息好的缘故。

虞清欢走到他面前：“那谢鸿丞走了？”

霍锦渊点了点头：“我让他回去再等等。”

谢鸿丞的妻子前些日子生了第二个孩子后伤了身子一直不见好转，他心疼妻子但是请了不少大夫都没有用，只能找上霍锦渊，毕竟他听闻那女医罗流玉在溯阳郡王的府上，平时里也有一些前去求诊之人。

但罗流玉的接诊全凭心情，旁人也拿她没有办法，他其实一开始并没有抱多大的希望，想着多去求几次，说不定那一次人家就突然答应了呢。

没想到才去第一次霍锦渊答应了下来，而她的妻子在用了罗流玉开的药方之后，身体渐渐有所恢复。

原本他已经奉上了不少的谢礼，但在昨日的早朝上，霍锦渊还在皇帝的面前推举他担任兵马司的指挥使，尽管皇帝没有采纳，但这份情足以让他铭记于心，自然要再次登门道谢。

霍锦渊觉得谢鸿丞此人确实是个可造之材，比起那汪如真要强一些。

谢鸿丞在听到霍锦渊让他再等等的时候，脸上还有着茫然之色。

但是在听到霍锦渊说起指挥使这三个字的时候，他就突然明白了，是霍锦渊想要将他推上那个位置。

明明事情已经尘埃落定，但看着霍锦渊那笃定的态度，谢鸿丞的心都漏了一拍，他知道霍锦渊对此事很有把握。

谢鸿丞也明白，霍锦渊其实有很多人选，但他偏偏就选择了自己，现在对自己明说，就是要看他的态度。

他仅仅只是沉默思索了片刻，便再没有任何犹豫地道谢应下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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