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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没变。

我贪恋片刻的温热，却在下一刻被狠狠打散。

“菀菀，我们婚纱到了，你来摸摸看。”

“是不是你想要的样子。”

眼睛恢复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我垂眸扯出一抹温婉的笑，点点头。

洁白的纱裙，刺绣精致，可见顾辰是真的花了不少心思，手一点点摸索。

可上面大片的湿润让我不自觉皱起了眉头。

“啊......这个是我刚刚拿过来的时候不小心洒了水，都怪我。”

顾辰注意到我的脸色，连忙解释，生怕我不高兴一样。

我没有说话。

顾辰的聊天界面一条条往外蹦着信息。

「哥哥，昨天我穿过的婚纱让盲人穿，你真坏吖！上面还有我们的味道呢」

2

「她一个盲人，穿新的是浪费，这上面有你的味道，正好掩盖一下她身上晦气」

我突然意识到水滴是什么，顿时觉得胃里翻江倒海。

顾辰并没有注意到我的异样，低头继续发着信息。

一条条污言秽语在我的眼前滑过。

我再也控制不住冲进卫生间。

“菀菀？”

顾辰站在门口，低声唤我，眉头紧锁，“你？看得见？”

我心里咯噔一下，正在想着如何解释，顾辰的手机适时响了起来。

没有多余的话，只有几张照片。

长久的失明，让我的听觉异常敏感。

顾辰表面没有什么，他的呼吸已经乱了。

“公司有事我要回去一趟，你自己在家小心一点。”

说着他不管不顾拉起地上的我，像是打包一件货品一样将我随意放到沙发上。

许是那边催得太急，顾辰手劲儿大了不少。

关门的瞬间，我低头看向被扯红的手，只觉得嘴里又酸又苦。

我和顾辰自幼相识。

爸妈死于空难，幸存的我被顾家收养。

我和顾辰从小订了娃娃亲，顾母待我如亲女，顾辰更是视我如珠如玉。

直到三年前，顾悠然突然出现，打了我个措手不及。

面对我的质问，顾辰羞愧难当，最终开口“悠然是我爸早年留在美国的私生女。”

在顾辰的解释下，我知道顾悠然的命运悲惨。

她的妈妈把她当成嫁入豪门的工具，可惜机关算尽一场空。

自小无父无母的我，更是心疼她，将她当成亲妹妹一样疼爱。

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是被他们玩弄于股掌中的蠢货。

手机提示音，将我从回忆里拉出。

顾悠然发来的信息。

「那天晚上，你都看到了吧」

「姐姐，你知道吗？哥哥每一次看到你的脸都觉得恶心」

「你说你年纪都这么大了，怎么这么不要脸呢？连顾哥哥讨厌你都看不出来」

我紧咬着下唇，哆嗦着点开顾悠然发来的视频。

画面里，顾辰眼眸微红，俊雅的脸上挂着汗珠，性感撩人，可说的话却像锥子一样凿着我的心。

「秦欣然，怎么能和你比，我闻到她身上的味道就吐」

是啊，相伴多年，顾辰好像从来都没有在我身边有过这么强烈的欲望。

他永远都是淡淡的，那时我总觉得这是他自律，反而愈发迷恋他。

可我忘了，他是个男人，不在我身上的欲望总会给了别人。

我给老师发去了确认跟队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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