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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即——
一伙人都白了脸。
一边心惊胆战冒着风雪出来,一边跟画扇问好:“长公主万福金安。”
画扇看着跪在面前的一群人,并未出声指责,却也没立刻让他们起来。
“天寒地冻,你们想躲懒,并不是什么要紧事,但这样的话,不许再说了,明白了吗?”
那些人哪敢说不?
尤其刚才说话最多的那个人,更是顾不得寒冷,忙给画扇磕头道歉起来:“奴才失言,请殿下恕罪!”
画扇让人起来。
也没让他们罚站,警告过之后,便让他们回去了。
但那些人哪还敢继续躲懒?
给画扇问完好,便各自散开了。
画扇也没说什么,继续领着碧溪往厨房走去。
她脸上未露什么多余的表情,心里却也在想宝珠和顾衍之的婚事。
宝珠和顾衍之的亲事本是四年前定下来的。
那个时候顾衍之身为少年将军,屡建奇功,炙手可热,身份尊贵,又俊美非凡,不知有多少人想嫁给他,姨母便做主把他与宝珠许了亲事,想着等宝珠及笄之后再嫁给南安王。
原本按照计划,明年开春,两人就该成亲了。
哪想到前几日宝珠忽然哭哭啼啼进宫,非要让姨母收回成命,说是宁死也不肯嫁给南安王。
倘若真的逼她,她就去自缢,去撞墙!
左右是不会让这婚事成的。
其实这些年,这事经常发生,自南安王府落败之后,宝珠就不满这桩亲事了。
只她从前忌惮姨母威严,也就是哭闹几句,不似这次闹得这般大,这般决绝。
可她即便声势闹得再浩大,任谁都能看出她那只是虚张声势,断舍不得真的死的,姨母自是不会理会。
没想到没两日,外祖母和舅母也匆匆进宫了,竟也是要退亲的意思。
姨母细问之下,才知晓宝珠看上了今年的新科探花,非他不嫁,怕他们不答应,还私下先与人亲近过了,没了衍白之身。
姨母知晓之后,自是气得不行。
可这样的情况,想让宝珠再嫁给顾衍之,自是不行了。
纵使南安王府如今失势,这位小南安王也早已不是往日能比,但这样的事若传出去,丢得是皇家、是萧家的脸面。
姨母最看重的就是脸面。
这阵子姨母为了这件事,气得直上火,连日来睡不安稳、头疼不止。
画扇叹了口气。
碧溪听到之后,便看了一眼身侧的主子,问她:“您又在想表小姐和南安王的事了?”
画扇轻轻嗯了一声。
碧溪没说话,只继续撑着伞,扶着画扇往前走,过了一会才开口:“也不知道这事会怎么处置?”
画扇也不知道。
这婚事是四年前定下的。
南安王府虽然如今落魄了,但毕竟还有老南安王和大长公主的名声在,朝中也还有不少注重儒教的旧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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