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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花郎很可爱吧?”系统问。
“嗯。”贺初同意。
“我没说错吧?于千万人之中,探花郎也是那个懂你的人,他看得见你所有的好。”
“嗯。”贺初也同意。
气氛莫名安静,又莫名祥和,唯有崔彻在一边面无表情,像啃石头一样嚼着炊饼。
过了一会,他打破沉默,对着顾汾,“嗳,你出几个人跟着我身边的鹤心,后日去曲江边上给我建个行障,不用太讲究,舒适点就行,再带点好吃的。”
“凭什么呀?”顾汾反抗,“我又去不了,还要出人出力出好吃的?”
“行!”崔彻点头,也不勉强,向戚夫人行了一礼,带着贺初告辞了,“后日晚上,你也不用带厨子来烤什么羊了,整只你自己留着吃吧。”
“别,别呀。”顾汾冲着他神仙般的背影喊:“师兄,我全听你的还不行吗?”
见崔彻没说话,顾汾又贴心问:“师兄,行障里你想吃点什么好吃的呀?”
崔彻头也不回,“我想一想,晚上列个单子,让鹤心送到府上。”
顾汾又喊:“那我等着师兄列的单子啊。”
两人走远,贺初不满地嘟囔:“借我的名义打秋风,老师这样合适吗?”
崔彻轻嗤一声,“怎么,这么快就替他不平了?真是女生外向。他借我的宅子烤全羊,我借他的人建座行障,不是很公平吗?再说了,有座行障不好吗?以免稍稍站一会儿,被人挤到水里去了。”
“站一会儿真得会被挤到水里去?唉!那多无趣,还不如出城骑马。”
“你不介意的话,可以来我的行障。反正是借你名义打的秋风。地点就在曲江池中游,柳林对面。”
贺初一阵迷茫。崔彻这是在邀约她?有这么邀约人的吗?她觉得自己多情了。不过,反正要去,说不定还会碰上,便含糊地“嗯”了一声。
崔彻却捉住她的胳膊,停了脚步。
她也跟着停下来。
两人站在马车旁,他高出她一头,满面春风,低低问:“‘嗯’是什么意思?”
他眸光幽沉,压着几分魅惑。菱唇有一点笑意,似是欢喜,又似戏谑。
“嗯不是嗯吗?”贺初心神一震,惶惑地结巴着:“还,还能有什么意思?”
奇怪贺初对着谁,都有种凛然英气,唯独在他面前有点小小怯意。水濛濛的眸子,目光仿佛东躲西藏,又可怜的无处躲藏。柔媚稚弱的唇角紧绷着,虽严阵以待,又不知到底要防范什么。
崔彻松了手,贺初这才像衣袖上被他捏紧的褶皱舒展开来。
“如果不来,让你的人来告知一声。”他的声音像阳光那般慵懒与温暖。
“嗯。”她又答了一声,心慌意乱,也不知在害怕什么,只想快些爬上马车,走得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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