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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即将睡去的时候,我问了子玉一句话:“你为什么会喜欢我,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虽然睡意沉沉,但该听到的话还是一字不差听到了耳朵里。
“谁知道呢,也许从很早就开始了,只是我没意识到。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小时候我在乐馆给那些伶人洗衣服,寒冬腊月冻了满手疮,屈云笙见了,给过我一个小火炉,我一直很感激……后来你到了宗庙祭殿,我以为你是屈云笙,虽然还怀有小时候的感激,但因为对氏族子弟有怨恨,所以对你的态度有些复杂。”
“为什么怨恨?”
“所有氏族子弟从小接受的教导便是尊卑有别,所以那些到祭殿的氏族公子身上都带着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傲慢,有些明显的,我做错一点事便将整炉烧烫的香灰倒在我身上,而那些比较克制的,也不能忍受我离他们太近,哪怕要我引路也必须离我十步远,这种傲慢几乎无一例外,我忍受了十余年,但你是第一个叫我做师弟,让我与你靠近的人,以平等的身份互相靠近,而不是贵族和贱民……”
子玉的声音渐渐飘得很远很远,直至我完全听不到,但他腰腹的温暖一直在我脖颈处熨帖,我在这种暖意中睡了很沉的一觉,梦里甘棠花洁白烂漫,甘棠花下的少年随风舞剑,洁白的花瓣在他四周随剑气飞舞,他剑尖一挑,将一朵花瓣挑到手中,拈花一笑间,好看极了。
第122章你怎么就成他义父了……
子玉回若敖氏封地后,我在郢都又待了五日,终于等来了秋兰翘首以盼的姬环。
我和秋兰一大早便在郢都城外站着,一直到日中时分才看见载着姬环的马车缓缓驶来。
姬环一下车,我便眼前一亮,他年约八九岁,确实是个清秀可人的标志少年,身形单薄,弱质纤纤,整个人白的就像从没见过阳光一般。
他见了秋兰,并不表现得十分激动,反而规规矩矩地向秋兰行礼,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拘谨。
秋兰带他来见我,少年一见我,先是一怔,随即低头跪地道:“姬环谢大人相救之恩。”
“起来说话。”我拉着他起身,他手臂瘦削,浑身紧绷,我想起他经历的那些事,赶紧松手。
秋兰与我事先商量好了,她要带姬环去林地,昭翎也想和她单独谈谈,秋兰杀了季孙后对外宣称说季孙是因为和我决斗失败,羞愤难当故而自尽。秋兰这些年帮季孙行商,积累了不少经验和人脉,如今还得了季孙的部分家产,正是重获新生之时,她并没有接受薳东杨,反而想继续经商,抚养姬环。
我便带着她和姬环一起上路了。
一路上,姬环都规规矩矩地像个石像,他的视线一直往下,不敢看我,也不敢看秋兰,秋兰一路上都在找话头跟他聊天,我在一旁静静听着,这孩子还偷读过一些书,能识一些字,虽然话不多,但条理清晰对答有礼,是个顶聪明的孩子。
我想起他流落诸侯国好多年,最近两年又被困在季府饱受老头摧残,想必不会轻易再亲近任何人了,便没有故意和他套近乎,反正来日方长,我能慢慢教导他。
“林地有夫子堂,到了林地我写封荐信,你可到夫子堂读书写字,还有,你这身子太瘦弱了,我会给你找个师父,你跟着他练些拳脚,在这个兵连祸结的乱世还是要强健些才好。”
我像个封建大爹一样,也不管他同不同意,喜不喜欢,就给他安排好了到林地的两个任务。
姬环这才抬头看了我片刻,随即躬身礼拜道:“谢大人……我无以为报。”
“不要你报什么,你只管好好学习,将来报答你姐姐便可。”
姬环看秋兰一眼,声音微颤:“是,姬环明白。”
到了林地安顿好姬环后,我便和秋兰去了铜绿山,这是我第一次到铜绿山,站在铜绿山那宛如天坑一般的矿洞前,我当即被震撼的说不出话来。
铜绿山不是一座山,而是一群山,群山绵延两千米,极目远望间只见铜草花遍地盛放,渺小又辉煌,山间大大小小矿洞几百个交杂相错,上万挖矿工人号子震天,手脚不停,整个就是一张恢弘浩大的人类改造大自然的远古记忆图。
而站在铜绿山瞭望台上的昭翎,身形娇小,猎猎山风吹得她衣袖翻飞,头发上的彩绳和饰物随风作响,她沉着冷静地看着下面矿洞,有条不紊地给我们介绍各个矿洞的情况。
我好像第一次认识昭翎一样,在说话间脑子里不停回忆她在熊玦面前说要她当铜绿山之主时的神情,如今真的站在铜绿山颠,我才知道那句话的分量有多重。
“令尹大人,借一步说话。”昭翎看着秋兰歉声道,“夫人,我和大人有些政务上的事要私聊,我让侍从带你到处逛逛,除了兵器制作坊,其余地方你都可随意看,晚上我会在府上设宴,和你商议细则。”
秋兰笑道:“好,族长请便。”
秋兰离开后,昭翎带着我到了最高处的飞崖亭,飞崖亭顾名思义,就是建在飞崖上的一个孤绝的亭子,其余随从都被她安排在附近的山道口等候,确保此次谈话无人窃听。
“令尹大人,你我之间就不要用相互试探那一套了,我就直问了,对华容的那一套改制,你怎么看?”
我看着远处绵延起伏的铜绿山,对她直言道:“我是屈氏族长,但更是楚国令尹,若他那一套改制真能造福楚国,我愿意献上屈氏。”
昭翎静静看着我,神色严肃,眸子中锋芒毕露。
“大王突然让昭氏恢复兵权,却不允许昭氏族人位居统帅之位,表面上好似放权,其实是要用昭氏的钱养一支王族的兵,既可守护铜绿山也可掣肘铜绿山,这肯定华容那个小白脸想出来的贱主意,我昭翎,咽不下这口气。”
我看着她,叹叹气:“华容那个人出自稷下学宫,稷下学宫的人都是一群致力于改造天下的卫道者,他是,景云也是,只是他们走的道不同,华容摆明了要帮熊玦走上一条集权之路,我们这些盘踞楚国十几代的老氏族都是他的障碍,这场没有硝烟的仗躲不过去,但你我又能如何?”
造反吗,要让楚国重新淹没于战火之中吗?
隐下的这句话我没说,但她明显听懂了。
“但是这支队伍一旦练出来,我怕它会立刻将矛头对准……铜绿山——我不管他们那些乱七八糟的道,我昭翎不信任何人,我在铜绿山长大,我熟知这里的一切,我的尸骨也将埋于此处,我绝不会将它拱手让人。”
这就是不可调和的矛盾,老旧交替,权力转换,没有人可以轻易放弃手里的权力,尤其这种权力还是十几代人传下来的遗物。
这不单单只是权力,还是一种古老氏族的传承。
“你要见秋兰,是为什么?”我问出了这个我一路上都在想的问题,“难道你真要像林地的盐井一样,将铜矿分包出去?”
“有何不可?”昭翎眉梢一挑,一派傲然,“昭氏要征兵,要挖矿,还要种地,哪来那么人力物力,我觉得你那个做法挺好,试一试也未尝不可。”
“铜矿可不比井盐。”
“只是做成农具和礼器,我会严格把关的。”
“农具和礼器也可融了再做成兵器。”
“那就看华容大夫的改制能不能将楚国变成天下第一强国了,楚国若成了天下霸主,谁还敢对楚国动武。”
我看昭翎那坚决的目光,知道她早已打定主意,多说无益,不管她是真的想学林地,还是借此遮掩做别的事,都不是我能管到的。
“昭翎,我只有一句话可以告诉你,这个世界每个人都在走自己的道,都认为自己的道是对的,可悲剧往往就是在这些自认为正确的碰撞中产生的,我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可以管控人心,但我会尽己所能让我庇护的人过的好点,不管是林地的人,还是屈氏的人,甚至大言不惭说一句楚国的人,在其位谋其政,若我有一天不做令尹了,这天下乱成什么样都跟我没关系了。”
昭翎方才还戒备森严的目光渐渐缓和了下来,很快又恢复了她往日那种亮晶晶的清明眼眸,看着我说道:“明白了,我会一直记得你今日的这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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