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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小叔叔的话,阮文远看了眼眼角还残留着微红的小叔叔,低头不语,只是手里的速度又加快了些。
又看向乖巧懂事,认真拨花生的孙女和孙子。
&ldo;瑶瑶和文远呢,要是累了就歇歇,这花生放到明天拨也行。&rdo;
&ldo;爷爷,瑶瑶不累。&rdo;
阮青瑶露出缺了门牙的牙齿,对着爷爷甜甜一笑,低头又揪着手里的花生。穿着红色棉鞋的脚时不时摇晃,足以看出阮青瑶的开心。
阮文远看了下地里剩余的花生秧子,起身将爷爷拉到自已的位置坐下。
&ldo;爷爷,你先拨着花生,我去地里拔花生秧子。&rdo;
身穿一身灰色短打的少年,也不等爷爷拒绝,立马就走进了地里。
阮鸿义满是如蜘蛛网似的褶皱一弯,岁月留下的勾痕都是欣慰笑意。
&ldo;呵呵,好,好。&rdo;
&ldo;都是好孩子。&rdo;
阮父顺着灰白的胡须,又将澄哥儿身边的花生秧子拢到身旁,阮澄眼睛微睁,眼里满是疑惑。
&ldo;瑶瑶,澄哥儿,你们歇歇,剩下的爷爷来。&rdo;
苍老的手一撸,一颗花生秧子就被清空。
阮澄和阮青瑶顿时睁大了眼,一大一小眼里满是惊奇。
&ldo;阿爹,你好厉害。&rdo;
&ldo;爷爷,好厉害。&rdo;
阮鸿义乐呵呵一笑,&ldo;我那是做得多了,拨花生也是有巧劲的。&rdo;
两人点头,阮澄抓起一颗花生秧子,眼里跃跃欲试,手心握了下花生,感受到花生坚硬粗糙的外壳,还是没敢下手。
讪讪将手里的花生秧子放下,只慢吞吞揪着手里的果实。
隔壁远一点的地是乔家的花生地,白哥儿的两个哥哥和父亲母亲正在地里拔花生秧子。
远远坐在树下无聊拔草的白哥儿正看向澄哥儿,见澄哥儿那副装模作样勤快做样子,白哥儿眼中具是鄙夷与不屑。
伸手看向纤细白皙的手指,又伸手从怀里摸出铜镜,一手拂上脸,眼中得意,真乃那书本上写得指若削葱根,口如含朱丹,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
想起裴漠那俊美冷逸的脸庞,一双剑眉不经意流露的出的矜贵,哪怕是一身普通布衣一身冷傲凌厉的气质也难以遮掩。
拥有这般气质的裴漠定是个大家公子,白哥儿看着镜子中白净秀美的人儿,眼中闪过闪过势在不得。
他注定与这些泥腿子不同,等他成为了裴漠的夫郎,再找到裴漠的家人,到时他再来收拾不知好歹的澄哥儿。
入夜,吃完晚饭的阮澄再也忍不住向众人打了招呼,就跑进了房间。
阮澄含着泪光,看着被磨出水泡不时细密刺痛的指腹,抽噎着委屈哭泣。
【y930,澄澄手好痛。】
这时一瓶子出现在桌子上,瓷白的瓶子浑身白净,上面也只写着清凉软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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