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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
“放心,我考了驾照。”
“好。”
白希应酬完,环视一圈,都没有发现陈冀,正好奇在哪里,盛泽就走进来,“小希,陈冀一个人开车离开了。”
“他在哪里?”白希问。
“在那。”盛泽指了下窗口的方向,陈冀站在窗户旁边,望着室外。
“不能和我们一起离开吗?”白希说。
“这个晚宴在说一些他不好的事情。”盛泽说。
本来他也不知道,但大家明目张胆地样子,也传入了盛泽的耳朵。
“哦。”白希冷眼看向陈冀。
哦。
她早就知道,还是猜到?
故意的?
陈冀透过窗户的倒影,听见了他们的交谈,不由双手攥着拳头,低下头,在忍不在看他们。
不一会儿,盛泽走到他身边,将手放在他的肩膀,“我安排了车,等会可以开车离开。”
“嗯。”陈冀将他的手推开,向外面走去。
白松鹤在二楼的房间闭眼小憩。
茶几上点着檀香,清香淡雅,层层升起香线,烟雾缭绕,层层环环……
白松鹤坐在沙发上,右手拄着拐杖,屋内格外安静,只能听见白松鹤的呼吸声。半响,他声音沧桑,颗粒感地出声,“陈冀,把他叫过来。”
“好的,老爷。”管家应声后,轻脚离开,没过几分钟,他便推门回来,对白松鹤说:“他……已经走了。”
白松鹤没回答,继续保持先前的姿势。
白松鹤的反应不同以往,管家见状,有些担忧,正要让他回去休息时,白松鹤便突然出声,“走吧,回老宅。”
二人回到老宅后,白松鹤少了往日的冰冷,说话温和不少就说:“你早点休息吧,我没什么事情了。”
“好。”管家应声,就离开了。
整个宅子,只留下白松鹤一人在一楼会客厅伫立,好似发呆,却透过眼神思忆过去。
过了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拄着拐杖,一步步地走上楼梯,到达二楼的书房。
这个主宅子,只有拐杖敲击地面的声音,“铛铛铛”的,还有白松鹤的呼吸声。
这是他不得不服老的迹象,连走到都用不上力气。
书房是他经常呆的地方,年轻时,不愿错过机遇,赶上时代,一丝不敢松懈,宁愿在书房休息睡觉。老了,放权时,自己也没了往日的繁忙,却还是愿意呆在书房。
所以说,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
他推开门,走进书房,慢慢地坐了下来,面前摆放着各种文件。
刚才熟悉的一面,一切的陈年旧事,从心底封印地铺满尘土的盒子,渐渐浮上水面,难以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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