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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慧的话好长,长到我注意到教师食堂每一个桌子的旁边都插了一个花瓶,放了一只仿玫瑰的假花。那花实在太假,劣质的材料和虚假的刺眼红色,就像从来没有看过正常的、健康的花开放过一样。我忽然有点恶心,连带着饭也不是很能吃下去了。
佳慧说高三的晚自习要提前半个小时,她急着回去看学生。我表示理解,点点头说下次有空再聚。
佳慧走后,我不安环顾了一下周围其他还在吃饭的老师。确定没人注意,把那盘根本没怎么动过的饭扔进了泔水桶里。并且决定,我以后尽量不要再来食堂吃饭了。
我的办公室是在年级语文组里,一个把至少30个语文老师塞进一个并不算大的空间的地方。我被分配到了最边缘的一个格子间,给了我一台启动都困难、经常黑屏的电脑。开学不久,我并不大的桌子上已经堆了不少资料和试卷。我拼拼凑凑地找了我上个星期发给学生的那些资料,但是确实没有多一份给她的、今天发的资料了。
可是我甚至都不知道晚上她会不会来找我,就算她来了,把这些东西拿给她应该也够了。
我抽出十五班的学生花名册,我知道我找不出她名字。一个和我一起进来的年轻老师文子抱着一盒子零食走进来,看见我坐在办公室,问我今天晚上也上晚自习吗。我摇摇头,说我要写一份学校的新教师心得材料,用学校电脑写。
文子晃了晃脑袋说她也还没写,不知道要写什么。文子问我要吃什么零食,接着便像抓阄一样在盒子里抓了一把东西放在我桌子上。我吃惊于文子好像总是很有活力,对任何人都是一副永远热情的样子。
文子的桌子就在我的斜前方,她转过头来,一副神神秘秘地样子:“你知道15班的事情吗?”
我摇摇头。
“你怎么什么也不知道,”文子皱了皱眉,“你不是已经在那个班上一个星期课了吗。”
“我上课的时候,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我干巴巴笑了一下。
“15班上个学期是全年级最难搞的班级,把那个新上任的班主任都给气辞职了。闹事的学生、打架的学生、早恋的、自杀的,各种问题学生都在里面。”文子的眼睛圆溜溜的,紧紧盯着我。
“一中里的学生,不会这么难搞吧,毕竟都是中考考得好才能来的。”我回应着,其实我对这些事情一点兴趣也没有。那个班只要别在我的课上乱就可以了。
“退学了好几个,还有几个留校察看。你既然觉得没什么问题,那大概是那些学生都老实了吧。”文子转过身去,我终于打开了那个破电脑。有几个老教师从门口进来,文子一看见她们就热情地打招呼,问她们要不要吃零食。办公室里一下子就吵起来。
她们一吵,我更没心情写心得了。我没什么心得,也没什么可以想的。其实来之前我把这里想的更烂,毕竟我自己也曾经在这里以学生身份待过三年,但是来之后我发现这种生活姑且还可以忍受。说不清是因为我偶尔挺陶醉在讲台上讲那些文章字词里面的感情流动,还是我看着好多年轻的生命在我面前像星群一样划过。
在这个封闭的地方,我扮演着一个抽离的、温和的、漠然的管理者。我怀疑我现在的感觉良好,只是因为我有某种斯德哥尔摩倾向。我明明已经在这个地方遍体鳞伤,但是我最后又选择回到这里,永远待在这里,从受害者变成加害者。
这些大概就是我的心得。
我敲了几个字,那群老师在大声讨论着备孕的事情,一会说医院一会说老公,吵得我根本就写不下去。以前我只觉得教室头顶的灯又白又刺眼,现在发现办公室的灯也亮得让人难受。我从桌子下抽出一张白纸,鬼使神差开始写那首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
我高中的时候就把这个反反复复读,只觉得写得好美好美。后来念了中文系,不敢再谈什么喜欢或者感想,只觉得大家都知道这首诗,我再反反复复强调自己被感动有点落俗了。最后再想起这个诗,已经是在回地县的火车上。那晚月亮好亮,我居然在祈祷那趟火车永远都不要到。我的身体沿着铁轨被带离,我又回到了最初的轨道。可是我闭上眼睛,是我赤身裸体和前女友站在镜子前,她不知道抽了什么风,突然在我耳边轻轻念着,我给你我的寂寞、我的黑暗、我心的饥渴——很莫名其妙也很诡异,我分不清这场面是戏剧演到此刻需要的诗一样的语言来表达感情,还是一出刻意引经据典但是无比蹩脚的搞笑喜剧。但是无所谓,反正下一刻两人都沉浸于肉欲,我也不再纠结我是个丑角或者悲剧配角。每一次都是这样,她的手在我肉体上游移那一刻,我突然后知后觉为什么人会沉溺于快感的欢愉。
在那一刻我什么都不要了,我把我过去经历的所有挣扎痛苦不堪愤怒全部抛弃,我把我自己全部投入这一场情爱里,我梦想着燃烧殆尽。我遗忘我学过的所有道理、所有规矩、所有本应执行的程序,我从此以后就只做我自己,我向所有人宣告从此我被她的爱唤醒。
上课铃响起,那些老师纷纷走出去,办公室一下子安静下来。外面天早就黑了,我的电脑文档字数显示50个字。
可是一年之后,我就灰溜溜回到了这所监狱,继续我本应该的循规蹈矩生命。我前面的老师把一张全家福放在了她桌子上,一张拍得很好的拍立得。她、她老公、她小孩三个人围着一个点亮蜡烛的蛋糕,每个人都笑得好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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