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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之妍脑袋一空。
她拉着谁?
夫君?
江洄吗?
……梦里那只手,是真的?
“在……哪?”凌之妍又艰难地挤出两个字。
“啧啧。”少年摇头,“话都讲不出来了,就别惦记别人了。”
他收起针,倒了杯温水,扶起凌之妍道:“喝吧,少喝点,你才刚醒。”
凌之妍身上没有丝毫力气,只能被动地靠进少年怀里,她的头约莫到他胸口处,侧头喝水时,脸颊上忽然感到一抹温软。
抿了口水,凌之妍又侧了侧头。
“喂,你再这样,我就把你扔出去了!”少年重重放下水杯,警告道,脸色微红。
“你是,女的?”喝过水后,凌之妍说话顺利了些,但还是没力气。
“不然呢?”
少年,不,是少女,将她放回软枕上。
“我不过晒得黑一些,竟然把我认成男人了?你们中原人真没礼貌!”
“抱歉,你长得很英气,所以……”凌之妍歉然道,难怪刚才她那么理直气壮地叫她脱衣服。
“别以为你夸我好看这事就能过去。”女孩小麦色的脸上又泛起淡淡的红,而后重新抽出一根银针,“现在能脱衣裳了吗?你还没好透,得施针。”
凌之妍用仅有的力气揭开了系带,女孩先用艾条熏热她的几个穴位,连下数根银针。
银针下去不久,凌之妍便觉得身体通畅了许多,嗓子好像也不那么疼了。
女孩布好针,又拉起她的手腕诊脉。
过了片刻,女孩蹙起眉,亮晶晶的黑色瞳仁中满是狐疑:
“疫症到是无碍了,但你……过日白见血封喉,你服它做什么?”
021尾巴一支箭穿过垂帘,钉在凌……
女孩说着,又摸了摸她的脉。
似乎是在印证自己的观点,她念叨了几句医家术语,点头自言自语道:“确实是过日白。”
“过日白是什么?”凌之妍问。
“一种毒药。见血封喉,没有解药。我还没见过喝了过日白还能活下来的呢,你不记得了?”女孩挑眉。
仿佛是在应和着,心跳也陡然加快。
——“这是一瓶毒药,拜堂之前,喝下它。”
黑影俯身逼近,将一个冰冷的瓷瓶塞进了她的手里。
凌氏?
凌之妍想起刚穿越的时候看到的场景,那应该是属于原身的记忆,也许是因为它格外深刻,她才会如同亲历一般。
记忆里,凌父为了让婚事不要成功,塞了一瓶毒药给原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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