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张鬼方当即骂道:“老匹夫!”
柳銎不紧不慢说:“他是不是阴险毒辣,你往后一听便知。那几日我越与他谈天,越觉得他见多识广,博闻强记,比许多名不副实的大侠厉害得多。他也把我当做至交,说从未见过像我这么懂他的人。三个月一到,按规矩他不能再住在拂柳山庄,但他主动说,为了报我一饭之恩,甘愿留在山庄做个仆人。
“我怎能这么对待好朋友!我还是让他留在庄里,亲自教他武功。内门弟子能够学的东西,我都一并教给他,而且不要他师徒相称,只要他也把我当做朋友。庄里但凡有人劝,我反而要把劝我的人骂一顿。
“过了几年,张弃天资聪颖,加上勤学苦练,武功也渐有成就了。他说他要去四方行侠,我也很高兴,借他一笔盘缠,送他到灞桥,折了一支柳才回去。一开始他常常捎信给我,我也时常听说他的义举,心里很是快慰,觉得自己做了一件不得了的好事。”
张鬼方虽然讨厌这个柳銎,但听见自己祖父的过去,不由得心驰神往,问:“然后呢?”
柳銎道:“人心易变,又过了几年,他捎的信渐渐少了。”
张鬼方打断道:“新鲜事情少了,捎的信变少也无可厚非。”
柳銎一哂:“你真是个急性子。你听我讲——在外不知受了谁的挑唆,或者是自己心念变了,他竟觉得我未把武功倾囊相授,就是不看重他。其实他早把内门弟子的功夫学遍了。唯一一样没教他的武功,就是我柳家不传之绝学、只有家主一脉才能学的武功。”
张鬼方脱口而出:“《三忘刀法》!”柳銎道:“不错。一别好多年,他再回到拂柳山庄,竟然是问我要刀谱。我当然不情愿给,和他说道了几句。你猜怎么着?”
张鬼方问:“怎么着?”其实心里隐约已有答案。
柳銎阴森森一笑,一字一句说:“他偷了刀谱,又用当年的伎俩,把我家人、弟子挨个骗出去杀了。最后杀我不成,便放了一把火,把拂柳山庄烧成白地。我一直当他是最好的朋友,他寄过来的信全都好好锁在铁箱里。山庄烧完以后,剩的东西竟是张弃的信!”说罢柳銎“嘎嘎”大笑起来。
他喉咙恐怕是在火里熏坏了,声音嘶哑难听,配上这张满是疤痕的面孔,越发狰狞可怖。张鬼方吓得往后退,柳銎说:“吓人吧,最吓人的不是白眼狼张弃么?”转身搬出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皮箱,丢在张鬼方面前。张鬼方又是害怕,又是忍不住地打开看。
箱中层层叠叠,尽是起了毛边的旧纸笺。有的脆了,有的潮了,有的起黄斑,但看得出来每一张都是张弃托人捎的信。每一句话依稀是他祖父的神气,绝难作伪。
看了几张笺,张弃语气总是骄傲轻快的,的的确确像和朋友说话。张鬼方却只觉得鼻子发酸,刚恢复的一点气力又被抽走了,心底止不住地冷。
他大半辈子都在恨中度过,宁可相信柳銎是彻彻底底的仇人,自己就要死了,也不情愿相信祖父是坏人。可是看来看去,他祖父甚至在信里提到“你柳家的三忘刀法”,越来越证明柳銎讲的是真话。
柳銎一挥手,柳御与另个弟子架起张鬼方。张鬼方自觉有些力气,心里却在想:“我应该挣扎么?我不应该挣扎么?”最后任人摆弄,被架到椅上。
柳銎道:“你祖父逃去吐蕃,我追了好久才找见踪迹。其实他抢了刀谱,一辈子躲躲藏藏,甚至不敢告诉亲孙子自己的真名,对他来说又有什么好处?”
张鬼方想起一件事,说:“我爹呢?”柳銎道:“他倒是个识相的,我打发他一笔钱,自己去做生意了。你要不要也去做生意?”
张鬼方摇摇头。柳銎道:“我清楚,张弃做的事情是他的错,就算父债子偿,你也是孙子辈了。将该还的东西还回来,我不会为难你。”
张鬼方轻声问:“还什么?我把这条命还给你。”柳銎笑道:“不要这么钻牛角尖。宝刀在这里了,刀谱在哪?”张鬼方道:“我阿波拉烧了,没有了。”
柳銎道:“全没有了?”张鬼方道:“我有件衣服,上面绣了刀谱的口诀。在……在客栈里。”越说越是虚弱。柳銎安抚他道:“不着急。”张鬼方突然发狠说:“我自己练过三忘刀法,我……我将手臂切下来还你!”说着抓过桌上的十轮伏影,刀光一闪,就要向自己右臂斩落。
而在曲江池畔的竹林里,东风同样听完这个故事,眉头不展。
海月轻轻一笑,将煎茶的磁瓶拿下来,说:“是有哪里不对么?”
东风道:“也不算,只是有点奇怪。”海月问:“哪里奇怪?”
东风不答。海月到底在长安生活,难以得知吐蕃那边的来龙去脉,细节皆是拂柳山庄众人回中原后所传。千里报仇,似乎没什么不通顺的地方。
但他却听张鬼方亲口说过,张弃发现仇家归来,当场将刀谱给烧了。
按说这是最没必要的事情,三忘刀法既是柳家自己的绝学,柳銎自当烂熟于心。一本刀谱在与不在,又有什么区别?大不了重写一遍就是了。除非刀谱中藏有别的秘密,又或者如今的柳銎根本不会三忘刀法。
想及此地,东风沉吟道:“海月姑娘,我能否多问一个问题?当年拂柳山庄大火,除了柳銎妻儿毙命,还有没有别人死在火中呢?”
【作者有话说】
没想更那么快的但再不更就要被猜中了
第36章总是当时携手处(三)
待到夕阳下山时,东风重新戴了面具,回到客栈,却见大门紧闭,他和张鬼方的包袱被丢在路上,零碎物什散落一地。好在还没被人捡走。
张鬼方不知上哪去了,若乖乖待在店里,见到这一幕,他非和掌柜打起来不可。
东风敲敲门,好声好气问:“店家,怎么把我俩东西丢出来了,是否有什么误会?”
店里小厮开了一条门缝,一只眼睛从缝里看出去。见到是他,嫌恶道:“不做你们生意了,卖你个乖,赶紧走罢!”东风赔笑道:“就算不做我们生意,也得有个理由才是。”小厮狐疑道:“你和那吐蕃人既是一伙的,早上多可怕一件事,你一点儿都没听说么?”旋即将张鬼方如何收到断手、如何大发雷霆,又如何追出店外的事情通通讲了。
听到一半,东风心里暗道不妙,想:“送一只断手过来,分明就是故意激他生气,引他追过去。不知他玩不玩得过拂柳山庄的老狐狸。”
想来想去他都觉得凶多吉少,对小二说:“总要把我们马还来。我床底下收了一柄剑,也给我拿来。”
那小二纵有私吞之心,却不敢惹他们刀口舔血的江湖人士,把马和剑一一奉还。东风牵了飞雪暗云,一股脑收起行李,直奔拂柳山庄。
他和张鬼方早来探过一回,轻车熟路下了马,又把包袱系在暗云身上,拍拍它说:“自己找个地方躲着。”暗云打个响鼻,颇亲热地在他手上蹭蹭,毫不在意主人换了一副面孔。东风心中百感交集。
拂柳山庄已经式微,门口只守着寥寥几人,来往小厮也不怎么多。东风寻见一处偏僻围墙,提着无挂碍剑,翻身跳入院中。抬头看处,半山腰的主屋灯火通明,隐约看得见窗边站着两个人。而日前见过的几个得力弟子守在屋外,个个手按兵刃,一副严阵以待的架势。
如果走原有的一条山路,迎面碰见别人,行踪就要暴露了。东风略一思忖,绕到山后悬崖,运起轻功往上攀越。好在此地崖壁坚固,最近几天也未下过雨,没有滑倒或踩空之虞。偶尔碰到过不去的地方,他将无挂碍剑插在壁上,借力一跃,也就翻过去了。
不多时来到主屋背后,东风心想:“先看看屋里情形再说。”凑到窗边戳了一个圆洞,往里看去。
这一看吓得他大惊出声,张鬼方衣烂衫破,坐在桌前,拿十轮伏影要砍自己的手!东风来不及多想,一举撞破窗棂,叫道:“且慢!”手中长剑飞出。
剑撞在刀上,“当”一声巨响,张鬼方长刀往外一偏。东风松了一口气,飞身抢进屋内,把那长剑又捞在手中。柳銎眼看好事被坏,惊怒交加,叫道:“你是谁!”
东风冷道:“我瞧你的确老糊涂了。柳老伯,我们在盟主寿宴见过面的,我叫奚宇。”
柳銎哼了一声,再不多言,三刀连攻东风上路。东风又要要顾及张鬼方,又要提防别的弟子,一心三用,回剑连挡三下,火星四溅。
起初他想,柳銎与于左打得不分伯仲,武功应该只在二三流之间。但三刀下来,他但觉虎口发麻,长剑几乎脱手。想来寿宴的一遭只是闹着玩而已。
东风不敢再托大,一手抓着张鬼方手臂,一手执剑斜削。眼看柳銎往右躲闪,他即刻变招,剑尖一转,点向柳銎脸上“承泣”。这一剑差了寸许,被柳銎险险避开。东风顺势将他逼退一步,又去拉张鬼方,低声道:“我们快走。”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她独身一人,有份工作不容易,你要多帮帮她。林亦琦这才明白,洛桑扎西根本不信自己要离开,只当她在说气话。看着他皱起的眉头,林亦琦心尖蓦地一酸,苦涩涌了上来。...
无脑玛丽苏爽文,看文千万别带脑子。这个世界,无人不爱你,只要你想,只要你做。...
沈安安家世显赫,有才又有貌,方一及笄就被许配给了天人之姿,握瑜怀玉的四皇子,萧渊。全京城闺秀的梦中情郎。老天给了她一手好牌,连她自己都曾认为她得天独厚,直到满腔少女心被伤的寸寸碎裂,她在那个芝兰玉树的男人身上尝尽了苦,代价惨烈。重来一次,沈安安有多远躲多远。本姑娘才貌双全,嫁个两情两悦的夫君不香?她在家族预备的世家子弟中挑挑拣拣,誓要嫁个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可那弃她如敝履的四皇子却冷了脸,盯着她的眼神活像她红杏出墙了般阴狠。...
星野悠,某资深马甲怪,为了维护世界稳定,驻扎在横滨,建立起了名为白鸦的神秘组织,其中的成员包括但不限于世界第一犯罪大师乱步君一袭黑衣的乱步大人站在街头地和另一个自己远远对视着。他像是居高临下地踩在墙头上的黑猫,他隔着玻璃看了眼安睡在橱窗里的家养猫猫,就甩着尾巴轻巧地跳开,径直离开了。徒留下想要问个清楚的乱步侦探。老子天下第一的叛逆期wtw脑袋缠着绷带的叛逆期wtw,蹦哒着穿过斑马线。突然wtw感觉到了一阵失重感,他眨巴着眼睛隔着绷带和戴着帽子的小矮子对视着。wtw你想对帅气逼人的老子做什么?中也?日行一善的干部中也,缓缓打出一个问号。小问号,你是否有许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