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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哑口无言,也不再提死不死的事,问了此地地形。梁无訾捡一根木炭,在地上画出一张地图。东风看了一眼,用脚把地图抹干净。
华岳派占地很广,是按正儿八经、香火鼎盛的道观建的。棂星门往里,左右钟楼鼓楼,中央一道龙虎门。后面是玉皇殿、后土殿、议事殿,周围偏殿拜三官三省、四御五岳,再往里是三清阁、一口井,还有一排山房,一半门内弟子居住,另一半留给香客。
若像没头苍蝇那样乱找一通,一个时辰还不够翻遍这些偏殿的。东风想了想,把徐于机叫到角落,问道:“你师姊有点凶,是不是?师弟师妹有什么事情,更爱找你说。”
徐于机向来在暗暗与师姊较劲,当下说道:“是这样的。”东风又问:“他们是什么关系?又为何要走?”
清武和清镜只是再普通不过的朋友,清镜热心些,所以关系好,仅此而已。至于为何要走,徐于机也不清楚。
东风有点儿失望,但转念一想,华岳派既然是练的童子功,对弟子之间交往自然管得严格,难有什么隐情。
想了一会,他问到清武和清镜的铺盖,往被子里一摸。清镜被褥没什么异常之处,清武枕头底下塞了半只面饼,被子里发潮,有点儿湿漉漉的。
除此之外,两人兵刃和水囊都不见了。东风灵光一闪,跳起来说:“一定是清武把水打翻了。”
张鬼方不解道:“打翻就打翻,为甚么要出去?”
东风拿上长剑,出了门。走到徐于机听不见的地方,他才叹道:“恐怕因为师姊太凶了,他不敢说罢。”
清武敏感心细,晓得粮食短缺,自己藏了一点儿干粮,留待夜里偷偷地吃。结果面饼噎人,拿水来送时不小心打泼了。
若换做别人,找师姊再要些水,或者找别的师兄弟借水,未尝不能撑过去。偏偏清武性子怯懦,不敢和别人说。他又撑不到大家一起去取水的时候,于是只叫上最好的朋友,两人偷溜出去。
再算时间,若他们见过清莹师妹的惨状,再渴都不可能出去冒险。想来起床不久,他们两个就趁乱走了。到现在已过了半个多时辰。
东风握着剑,和张鬼方一路往里走。为了提防周围暗器,他们走得甚慢,但到井边也不过是一刻钟而已。
清武和清镜都不在这里,只有两对双钩丢在地上。东风转动辘轳,提上来一桶水,水亦是纯澈干净的。两个小道士究竟被抓去哪里,又是何时被抓走的?
张鬼方忽然叫道:“你看!”
东风循声望去,只见山房屋檐底下湿了一片,已经结冰了。按说华岳派好几天没住在这里,屋檐下不该有水才对。往前走得几步,又有一小滩水。
他登时醒悟过来,当是清武和清镜中某一个人,被那贼人抓走以后,悄悄拧开水囊,把水洒在地上。
东风大喜过望,沿着水迹一路往前走。从山房后面拐出,水迹愈来愈小,想来是囊中的清水所剩无多了。
最后一滴水点在三清阁旁边、正对紫微殿门的地方。殿门紧紧关着,东风深吸一口气,在张鬼方手上紧抓了一下,问:“怎么办好?”
张鬼方说:“我不晓得。”
东风不响,把张鬼方的手抓得更紧。见他神色有异,余光总时有时无瞥向旁边,张鬼方跟着一瞟,只见东方三清阁的屋顶上,有个看不清面貌的人影,似乎正在盯着他们看。
张鬼方会意,大声说:“但刚刚我想了一路。那个人要是当真厉害得出神入化,何必畏首畏尾,一下杀一个,一下杀一个?他冲进议事殿里,杀光所有人,一样拿得到武功。所以我想,他自己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要么是忌惮宫鸴,要么是忌惮你。所以冲进去就好。”
话音未落,东风仿佛下定决心。手起剑落,劈开紫微殿大门。
紫微殿内一股血腥气味。与此同时,他听见一道风声从脑后传来。东风早有准备,头也不回,剑上仿佛长了眼睛,转到身后,挡开一颗蝗石。
那贼人“哈哈”一笑,说道:“这是某人和华岳派的过节,又不是和你的。你何必趟浑水?”
这声音嘶哑沉重,不像以前见过的人。东风飞身跳上紫微殿屋顶,朗声问道:“你是谁?”
那人“嘿嘿”地怪笑一声,并不答他的问题,反而说:“你又是谁?”
东风一咬牙,跳上屋脊上的骑凤仙人,足尖一点,高高跃起,飘飘落向三清阁。
那人好像想见好笑的事情,嗤笑一声,说:“对啦,你是‘一点梅心’。你是终南派的人么?”其中“终南派”三字咬得格外玩味。
东风惊怒交加,追到三清阁,那人声音却越来越远,隐在宫殿屋檐底下,看不见真容,接着人影跳出院墙,完全消失不见了。
而三清阁屋顶上,一个十岁上下的小孩儿,身穿小道袍,捏着空瘪的水囊,双眼圆睁,已经断气多时了。这次他却不是被暗器所伤,而是被一把小剑穿心而过。
方才他和张鬼方站在楼底,远远看见那个模糊人影,其实并非偷秘籍的狂贼,而是这个小道人的尸身。东风颓然坐在屋脊上,掩着脸想:“怎么办好?”
张鬼方轻功不如他,费一番功夫才爬上来,坐在旁边说:“他跑得真快。”
东风叹道:“轻功和别的功夫不大一样。有不少小门派,拳脚或者兵刃不那么擅长,轻功却很厉害。或许他拿了那些秘籍呢。”
张鬼方坐着不响。东风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背起那小道人尸身,说:“走吧。”
张鬼方说:“我来背他。”东风道:“不用。”径直跳下三清阁。打开紫微殿大门,果然另有个小道仆在地上,同样是被一剑杀死,血流遍地。东风默默把他也负在身上。
张鬼方跟在后面,东风想了想,说道:“你给他们打两桶水回去罢。”
回到议事殿,东风半边袍子都染红了。卫于踵看见那捏着水囊的小道人,再也撑不下去,当即痛哭出声。梁无訾怆然道:“这是清武。”
东风说:“我想也是。”清武心思比较细腻,晓得私藏一点干粮,所以偷偷倒水引路的也应是他。紫微殿里那具尸首则是清镜了。
昔日同门血淋淋躺在眼前,议事殿里好几个小弟子吓得昏过去。卫于踵擦干眼泪,忙前忙后,给他们喂水、掐人中。好容易大家都不哭了,卫于踵带领众人,念了一段《度人经》,算给两个小师弟做道场。
人心惶惶地捱到中午,卫于踵发下干粮,又给每个人倒了些水。许多人根本无心用膳,但也有几个饿坏了,不顾一切大吞大嚼的。
东风看着那半块面饼,怎样都下不去口。好容易捱到夜里,终于得睡了。东风直挺挺躺在被子底下,心里想的也是清武湿的被褥、空的水囊,怎样都睡不踏实。
经过清莹师妹的事情,没有人再敢出门上茅房,因此夜里安静极了。即使卫于踵不管,也没有人缩在被子里讲话。除了清莹发烧、偶尔哭闹,殿内几乎落针可闻。
【作者有话说】
不知不觉已经过半了呢!
第55章为我吹行云使西来(四)
众人担惊受怕一整天,早已经精疲力尽。夜里大家像小鸡小鸭一样挤在一块,又静又暖。到了三更时分,多数人松懈下来,沉沉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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