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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鬼方说:“她们讲,七月七日是牛的生日,牛才簪花。”
东风哈哈笑出声来,又问道:“那你怎么不扔掉?”说着把他头上木芙蓉摘下。张鬼方把花拿走,在手里转着说:“挺好看的,不扔了。”又说:“你嘲笑我是牛,你就好过么,你变成牧童了。”
他故意作弄张鬼方,张鬼方反而以德报怨。东风心中有愧,说道:“扔了。”张鬼方执拗道:“不扔。”
就这么僵持半晌,东风败下阵来,言归正传说:“我来找你,是想带你去看跳舞的。可是你不在,不知现在跳完了没有。”
张鬼方起了兴趣,问道:“去哪里看?远不远?”东风说:“骑暗云就不怎么远。”
回家把飞雪暗云牵出来。两人共乘一匹马,不紧不慢走了半个时辰,眼前一大片玉宇琼楼。张鬼方诧异道:“荒郊野岭的,怎么这么多屋子。这是哪里?”
东风笑道:“你猜猜呢?”张鬼方说:“一点儿也猜不着。”东风又笑道:“什么都不懂,也敢和我一起出来,就不怕我把你给卖掉。这里是骊山的行宫,叫什么我一时忘了。一会进去小声点,不然要被杀头啦。”
东风显然不是第一次来,轻车熟路上了屋顶,躲在一个角落。从此处往下看,水中央建有一个圆台,歌队舞队表演时站在圆台之上,宛如踏莲而行。
对面则是一幢高楼,楼上坐个黄衣人影,周身香烟缭绕,侍从簇拥,看不清面孔,想来就是皇帝了。皇帝面前放了一张矮几,香花瓜果满满摆了一桌。不时有人剥了果子,放在冰盘里面。
东风说:“怎样?我们这个地方,和皇帝看下去是一样的。”
张鬼方望着台子,看不出什么名堂,说:“不错。要是我也有果子吃就更好了。”
东风便去拿了两碟甜瓜。张鬼方把那朵木芙蓉摆在碟子旁边,显得好看一些。
坐在屋顶上,东风偶尔介绍说:“这里都是‘散序’。这里才是‘入破’。”有时候说:“这个是胡调,这个是‘清商’。”
他们来得晚,看了一首李谟吹的压轴《凉州》,又有一首《婆罗门曲》。《婆罗门曲》是前些年天竺传过来的曲子,到中原做了改动,由佛入道,很得皇帝的喜欢。众舞女都作道门打扮,手执拂尘,飘飘若仙。张鬼方却心不在焉,觉得底下的笙歌曼舞,好看是挺好看,却也不能教他多么入迷。
两碟瓜还没吃完,《婆罗门》业已演毕。东风说:“晚些再回。”留在屋顶上,一人一片,分完剩下甜瓜。时过三更,底下的台子转瞬间被收拾一空。戏具抬走,灯火阑珊处,四下一片漆静。曲终人散了。
装瓜的碟子留在屋顶上,天家不缺这两个白瓷盘。张鬼方说:“回去吧。”但还没来得及下楼,只听一阵“踏踏”响声,像有人在木头楼梯上飞跑。他们两个连忙躲到转角。原来是三个小宫女,都只有十一二岁,各捧盒子,上来抓蜘蛛。一个人用的是装点心的小食盒,一个人用陶土蛐蛐罐子,还有一个人用雕花红木盒子,是娘娘专门赏下来,给大家过乞巧节用的。小食盒与蛐蛐罐都羡慕雕花红木盒子。
小食盒说:“我今早特地来看过的,这里刚好有树荫,蜘蛛最多。”红木盒子说:“晚上太黑了呀,哪里找得到呢。”
蛐蛐罐子拿了灯来。火苗一照,蜘蛛全跑掉了,单剩下一张张空网挂在栏杆上。三人懊恼不已。
张鬼方手臂一痒,低头一看,竟然是一只红色小蜘蛛,顺着栏杆爬上来了。这种蜘蛛名字叫做“喜子”,乞巧用的就是它。张鬼方手掌虚虚一拢,把蜘蛛合在掌心,却找不见盒子来装。
东风看在眼里,调笑道:“张老爷去和她们比一比,说不定这回得巧了呢。”
张鬼方哼道:“巧是甚么东西,我要巧干什么。”双手一松,把蜘蛛又放掉了。
那三个宫女半天抓不着蜘蛛,在廊上转来转去。又有一个人上来,训斥道:“你们在干什么?”
新来这个人面貌有点眼熟。东风在他耳边说:“这是银虹。”
张鬼方点点头,往角落更缩了缩。三人齐声回答说:“我们在抓蜘蛛。”
银虹不耐烦道:“快走吧,娘娘一会要上来了。”
雕花红木盒子大着胆子说:“可是银虹姊姊,我们都还没找着蜘蛛呢。”
银虹道:“找不到就不找了,赶紧走。”雕花红木盒子道:“今天是乞巧节呀!”
银虹没办法,怕她们三个哭将起来,搅了娘娘的好兴致。她伸手一抓,说:“这里不就是一只么。”又说:“那里还有。”言语间一气捉了三只蜘蛛,放入每人盒里。几个小宫女得了蜘蛛,欢天喜地走了。
即便隔得很远,也能闻见一阵香风,是屋门打开。银虹说:“贵妃娘娘,这里没有人了。”
入伏了,天气炎热。杨贵妃脱了真珠大衣,外穿一件鹅黄半臂,内里薄纱窄袖,靡颜腻理。探出阑干半个身子,朝下看了一会。风动莲香,几点绿幽幽的萤火,在荷花池上徘徊不前。贵妃道:“你也先走吧。”
银虹应声,退去西厢等着。东风说:“我们快走!”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楼梯上又传来一阵脚步声,这次比较慢、沉重。当朝皇帝李隆基,身上穿件赤黄袍子,慢悠悠地走上外廊。杨贵妃没有回头,看着外面一片烟波,默不作响。李隆基柔声问:“在看什么?”
杨贵妃道:“什么也没看。”
李隆基走到阑干旁边,同样朝下望去。只觉得黑压压的,的确没甚么好看的东西。说:“我叫人放几盏小莲灯,漂在水上,怎么样?”
杨贵妃只说:“不好。”
张鬼方低声说:“完蛋了,贵妃娘娘要被杀头了。”东风嗤笑一声,听得皇帝温声说道:“那怎么样才好?”
张鬼方大感新奇,说:“没想到皇帝是这个样子的。”又听杨贵妃说:“怎么样都不好。”
张鬼方说:“完了,贵妃娘娘又要被杀头了。”东风笑道:“你别捣乱了。”
只见李隆基伸手入袖,摸了半天,摸出来一个长条物件。东风好奇得不得了,冒险探头张望。张鬼方死死拉着他说:“你不要被杀头。”
那物件通体雪白,莹润有光。东风说:“他拿了一根白玉笛。”
其实不消他说,李隆基已经把笛子凑在嘴边,说:“我给你吹一支曲子,如何?”
杨贵妃仍旧说:“不好。”
李隆基试吹了两三个音。真不愧是天家用的笛子,声音玉珠串似的清润婉转。接着皇帝深吸一口气,吹了一句小调,正是适才演过的《婆罗门曲》,只不过吹得还不太熟。磕磕绊绊吹到中间一个高音,李隆基面红气粗,连连咳嗽。杨贵妃终于开怀一笑,说道:“别勉强啦!”
李隆基收回玉笛,仰天眺望道:“今夜天气不错。”杨贵妃说:“皇上有未听过牛郎织女的故事?”
李隆基道:“听是听过,但是我不信。”杨贵妃问:“为何不信?”
李隆基说道:“织女是天帝女儿,天帝怜她天天织布,把她许配给放牛的小子,怎么可能?我大唐这么许多公主,没见谁嫁给放牛小子的。”
杨贵妃笑了笑,李隆基又说:“我看是织女非要嫁,嫁给放牛的穷小子。天帝不让他们相见,这也对得上号。”
杨贵妃道:“在我家有个传说,讲,七月七日这天晚上,牛郎和织女总算得见面了。他们两个在南瓜棚子底下说话,其他情人要是听见了,这辈子双宿双飞,喜乐无忧。”
李隆基总算反应过来,问道:“那么你听见没有?”杨贵妃摇摇头。李隆基微微笑道:“他们在南瓜架底下说话,我们在这里听,自然是听不见的。但你别急。”
说罢招人上来,嘱咐左右侍卫,找竹竿飞快搭一个南瓜架子。再有两人骑马出去,找附近农户买几株长成的瓜秧。天家侍卫一个比一个手脚麻利,很快搭了个一人半高竹子架,关节处麻绳相连,易搭易拆。买瓜秧的背着大布袋回来,把绿油油瓜苗缠在架上。虽然没有土没有水,一定是活不了的,但总能捱得过一晚,看起来也是像模像样的南瓜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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