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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心里堵得慌,觉得很难过,说:“张老爷实在生气,就打我吧。”
张鬼方恼道:“打你干嘛?”话音未落,他自己也反应过来,隐隐约约意识到是怎么回事。东风又说:“走吧走吧。”张鬼方没再反对,乖乖跟着走了。
好不容易挤出集市,往东再走两条街,就到了平原郡知府衙门。张鬼方问道:“要不要进去看看?”
东风道:“进去作甚?”
其实张鬼方只是看他低落,随便胡诌一句话,其实并没深思。东风问起来,他才想了想道:“方才那几个人讲了,是颜太守什么也不干,才会自己弄了一个‘仁义团’。趁大家怨恨颜太守,你正好可以捉他起来。”
东风“扑哧”笑出声来,说道:“不过我觉得,这事情应该有蹊跷。”张鬼方问:“为什么?”东风笑道:“安禄山起兵这么久以来,没作为的太守不少,却没有哪一郡像平原一样,变出一个仁义团。单单说是民风不同,也太站不住脚了。”
张鬼方不解道:“那是为什么?”东风说:“会不会是此地长官暗中组织的?不一定是太守,但应该有做事的人才对。”
张鬼方觉得有理,怂恿道:“那你刚好进去看看。”
把守大门的竟然不是差役,而是正经披挂的士兵,身穿银光闪闪盔甲,手拿长枪。张鬼方咋舌道:“守城门的都没这么威风。”
估计因为大军压境,百姓来衙门前面闹过,才叫士兵来镇守。但是几个静塞军,不可能拦得住东风。东风道:“我们走。”绕到衙门背后,从围墙一翻,跳了进去。
不想院里一个人也没有,只有一片无瑕白雪。要是经常有人走动,雪早就被踩脏踩化了。张鬼方问道:“这是怎么回事?颜太守会飞么?”
东风也疑虑重重,恨道:“我不晓得。”叫张鬼方在底下等着,他自己跳上屋檐,矮着身子走到府堂。
当今官府有“厅壁记”之风,找名人在官衙墙上题字,写此厅有何官何人,何时升迁,再写几句勉励之言。
东风揭开屋瓦一看,平原府衙也是如此,墙上题字是他生平所见最好看的。柔中带刚,浑然天成,一笔一划精妙无比,偏一毫一厘都少许多味道。
一个个字看下来,怎么也找不着破绽,竟然有些出神,想:“平原郡还有这样的人物?”跳到最后看落款,题字的竟然是颜太守自己。
东风顿时回神,才意识到厅堂空空如也。不仅颜太守自己不在,就连主簿、典史之类下官,也统统不见踪影。题壁记那些冠冕堂皇话语,此刻看来真是讽刺至极。
张鬼方问:“怎么样?官老爷干活,还算认真么?”
东风只觉火气上涌,想:“百姓自己巡逻,尚且如此卖力。大敌当头,怎么当官的连影子都不见?”他从屋顶一跃而下,张鬼方又问:“官老爷都在作甚?”
东风嘲道:“捉不到太守啦,人家压根不在正堂。”张鬼方也大为震惊,说:“不会罢!”
两人不死心,绕去旁边诸司看过,都是一样空。再看各官自己的住处,只有几个下人团团忙活,官员自己却不见了。
张鬼方奇道:“该不会他们偷偷跑了罢?”
东风皱眉道:“长官弃城逃跑,是要杀头的重罪。就算贪生怕死,也是归降安禄山,不该逃跑。但太守去哪里了呢?”
张鬼方说:“或者有人比我们早来一步,自己当太守了。”
东风一时间想不明白,一卷长袖,大摇大摆照后院走去。张鬼方吓了一跳,拉住他问:“你要做什么,不怕被发现么?”
东风哼道:“压根一个人都没有,谁来抓我。”果然一路畅通无阻。一直走到衙门伙房,才见到两个切菜煮粥的杂役小厮,躺在地上躲懒。
东风说:“你在这里等着。”叫张鬼方躲到屋后,自己径直走上前,厉声质问说:“你们在这里干嘛?”
小厮一时间被镇住了,一个比较畏缩,虽然不认得他,却还是答道:“回、回大人,里、里面火生得旺,我们太热了,出来吹吹风。”
另一个斗胆问:“大人是谁,以前在府里好像没见过。”
东风叉腰道:“我是新来的管事,你们不要问东问西,我说什么,照做就是。”
他气势甚足,穿衣打扮又讲究。胆大小厮也打消疑虑,行礼道:“是,我们都听大人的。”
东风又问:“管洒扫的是哪个人?院里这么多积雪,放着不管么?”
那两个小厮面面相觑,胆大那个道:“大人有所不知,最近颜老爷不怎么在府里,庭院也没有人走动。就算扫了……”东风叱道:“扫了也是白扫,是吧。”
两个小厮垂下头。东风说:“出来吹风情有可原,我暂且饶了你们。但扫雪这个我忍不得,一定要禀告颜老爷的。你们两个晓不晓得,颜老爷到哪里去了?”
听说自己不用受罚,两个小厮精神一振,抢着答道:“我晓得,颜老爷在湖上建了个亭子,今天刚刚建好,请了很多客人。”
略一思忖,东风便知道了。最近的河流只笃马河一条。传说大禹治水疏导九川,笃马河便是九川之一。笃马河又有一条小支流,连通平原西边一片小湖。
他们正是从西边赶来,没想到与颜太守擦肩而过了。东风问完话,越想越觉得气愤。叫上张鬼方,离开府衙,两人气势汹汹地往城西杀去。
第122章须倩东风吹散雨(十一)
湖边果然有座新亭子,八角亭盖,四方雕栏。一群官员围坐长凳上,中央放一张桌子、一个暖炉,又可以温酒,又可以烤火,各个喝得眼迷耳红。
拥在中间的一人,四五十岁年纪,长得粗眉毛、吊梢眼,方脸长须,身穿正六品官的绿常服,里面鼓鼓囊囊塞了一件棉袄。这人正是平原郡太守颜真卿。要是在夏天,河边还能有些芦苇、柳树,遮挡视线。但是三九寒冬,江面茫茫,江风猎猎,草木全都枯败了,东风和张鬼方只好蹲在远处,单看得见亭中众人窃窃交谈,却听不清声音。
张鬼方说:“这亭子长得倒是奇怪,地上是布的阵法么?”
东风一看,亭子里面挖了一条弯弯绕绕的浅渠,连接湖面,看起来的确像个鬼画符。这是曲水流觞里的“曲水”,等开春,在浅渠引一条水路,大家坐在水路两侧。酒杯放在水上,顺流而漂,漂到谁面前,谁就拿起来喝掉。不过现在是枯水时节,渠里只有一层薄冰。
他解释一番,张鬼方说:“喝酒就直接喝了,为什么要把酒泡在水里?”
东风说:“风雅。”张鬼方说:“以后在家也修一个。”
亭里众官挨个举起杯子,向太守祝酒。东风心里愤愤想道:“修个亭子,又不用他亲手烧一砖一瓦,有什么好祝的?”
张鬼方说:“怎么办?”东风商量道:“照这个喝法,再一刻钟他就要醉倒了。到时我们上前去说,我们是颜府的人,接太守回家,顺带就把他拐走。”
酒水一杯一杯下肚,但见颜真卿方脸越来越红、眼神越来越迷离,身体一晃,栽在地上呼呼大睡。众官见怪不怪,叫边上伺候的书童回去喊人。
过了一会,东风说:“我们走。”提着袍子,低下头,作一副小心谨慎的样子,快步跑到亭前。那几个县官一指倒在地上的颜真卿,命令道:“太守大人喝醉了,我们都搬不动,你们带他回去。”又问:“怎么不驾马车、或者抬轿子来?单你们两个人,扶得动么?”
东风道:“马车来了,就在那边。”抬手往路上一指。他这句话当然是骗人,但说得太笃定,那官员更未怀疑,挥挥手叫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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