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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拂过,无事发生。
“这……”桃蹊为难的看着已经被徐忘云捏成粉碎的玉石,“陈医师想来应当……能听到吧?”
这一声动静还没打个嗝的声音大,远在天边的陈医师能听见就有鬼了。徐忘云心中也没什么底气,像是无奈,道:“且先这样吧。”
还能怎么办呢,死马当活马医吧。
对于这位远在祁州的古怪医师陈簪青,徐忘云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这几日他翻出许多本经脉书,一遍一遍的尝试运气探脉,试图从体外将自己的气息传进萧潋意体内,冲开淤寒。
萧潋意昏迷第七日的时候,陈簪青居然真的来了。
那日徐忘云有事出门,回宫时碰巧在院门前撞上了一个少女。
桃蹊走在前面,神色是掩不住的激动欣喜,步伐匆匆的为她引着路。在她身后跟着的,是一个面色冷漠的少女,瞧着竟出人意料的年幼。她身形娇小,背着一个比她人还快要高的竹篓,衣着简朴,头发上扎着几条青布发带,随着她的步伐在她身后晃悠。
她走在廊下,与站在院门口的徐忘云打了个照面。少女冷然的目光移了过来,落在他身上,尖瘦的下巴微微一动,竟是向他打了个招呼。
徐忘云迎着她的目光,浅浅回了一礼。
“医师,就是这!”桃蹊推开寝殿的门,倒豆子般道:“今日是公主昏迷第七日了,太医院的都来看过,只说是风寒,却怎么也不见好,劳烦您快进去看看吧!”
陈簪青便这么顶着一张豆蔻少女的脸,干脆骂道:“第七日了才知道喊我来,萧潋意养着你们干什么吃的?都是猪吗?”
徐忘云:“……”
传闻果然描述的十分精确,百闻不如一见,这位陈医师实在是古怪的有些新鲜了。
桃蹊挨了这一顿骂,一点也不生气,只道:“是是是,都是奴婢不好。”
陈簪青又哼道:“太医院?那群草包若能瞧得出来祖坟都该被青烟淹透了,哼,一帮废物。”
桃蹊利落接道:“对对对,您说得都对——医师,您快来看看殿下。”
话说时,二人已到了萧潋意的床前。徐忘云跟了进来,只看陈簪青一见萧潋意便皱眉道:“怎么病成这样?”
欲壑难平
“什么……什么样?”桃蹊紧张道:“公主他……他……”他还能好吗?后面的话她没敢问出来。陈簪青没理她,将那高得吓人的竹篓卸下,探手号了萧潋意的脉,又掀开他的眼皮,摸了他的胸腔。
越摸,她面色便越沉下去一分。
桃蹊已经吓哭了,又不敢出声,怕打扰到她。待到陈簪青收回了手,桃蹊才颤巍巍问道:“怎么样?殿下怎么样?”
徐忘云也急忙道:“如何?”
陈簪青没搭理任何一人,动作飞快的从竹篓中掏出一个小包,摊开,取出一枚针来。
“他寒气入体,心血阻塞,就剩一口气吊着了。”陈簪青大骂:“作死的玩意。”
怎么会这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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