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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旭尧回到军营,一进来就受到了南王蒋彷的怒骂。
“你去哪儿了?”蒋彷有些恼火地质问道。
漠河兵败,他正是心烦的时候,辰王怪罪下来,他得找个出气筒,傅旭尧就不幸被当成了这种存在。
“末将只是出营转一转。”傅旭尧道。
“出营?没有本帅的手令,你居然敢擅自离营?”蒋彷怒道,“你这是擅离职守,万一敌军攻过来怎么办?”
“天河关地势险要,末将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即使敌军进攻,末将也能够应对。”
“说得好听。”蒋彷嗤笑一声,“你要是真有办法对付那个赫连楚,现在就不会要本王退到这里了。”
傅旭尧神色如常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不是一时能够定论的,若不是南王殿下之前押运粮草耽搁了时日,导致粮草尽数受潮,我军无粮草可用,末将也不需要用烧粮草逼对方退兵这等下策。”
“你什么意思?”蒋彷怒了,“你是在怪责本王失职?”
“末将不敢。”
“不敢?”蒋彷冷笑一声,“傅旭尧,你别忘了,本王才是辰桓军统帅,你擅离职守,以下犯上,来人,给本王拖出去,重打三十军棍!”
但话说出来,却没人敢动。
士兵看着傅旭尧,有些为难。
傅旭尧为辰桓国南征北战,立下过不少汗马功劳,平素一直得人敬佩,在辰桓军中更是有战神之名。
谁都不敢下手。
“怎么?都要造反了不成?”蒋彷看见没人听他的话,顿时气得火冒三丈。
蒋彷是当今辰王最纵容的弟弟,好大喜功,瑕眦必报,士兵们不敢得罪。
“将军。”
傅旭尧看出手下将士的为难,攥起了拳头,没有争辩反抗,最后咬牙忍了下来,接受了这军棍的刑罚。
三十军棍还是重了些,有蒋彷亲自在旁边看着,士兵也不敢放水,只能狠狠打了下去,每一棍都打得人皮开肉绽。
营帐中,乌童打着一盆清水,帮将军洗伤口。
“将军,他们也太狠了。”乌童看着这狰狞可怕的伤口,心疼不已,“也不想想您平日是怎么对他们的?怎么能对您下这么重的手?”
“职责所在,怪不得他们。”傅旭尧不怪那些下手的士兵。
乌童越想越气,“将军,那南王实在太过分了,之前您打胜仗的时候,他就只会独占功劳,向陛下邀功请赏,现如今分明是他失职,没把粮草运到,结果现在还把责任全推到您身上。”
“这种事不要再提了。”傅旭尧道,他如今便是祸从口出的下场。
“本来就是嘛,将军,真不明白陛下为什么要派南王过来管着您,这个南王根本就一点本事也没有。”乌童心里替他们将军不值。
“够了。”傅旭尧沉下脸来,喝止了乌童,“陛下自有主张,不要再妄言了。”
乌童心里不甘,但也只好乖乖闭上了嘴。
傅旭尧当然知道,为什么皇帝要派南王前来。
皇帝并不信任他,尽管他一心为辰桓国鞠躬尽瘁,但辰王却宠信奸佞小人,对他始终带着防备。
傅旭尧对此也没有办法,只能尽力做好自己分内的事。
翌日,傅旭尧伤刚好一点,便穿起了衣服下地。
“将军,您要去哪儿?”乌童担忧道:“您的伤还没有好。”
“不要紧。”傅旭尧仍记得昨日自己和那人的约定。
到了酒馆的巷尾,傅旭尧寻到了一所宅邸。
这宅子着实是大得有些超乎想象了。
傅旭尧突然想到,自己好像什么礼物都没带,就上门来拜访了。
正当他想着要不要去买点东西再来,就听见一个青年走了过来。
“付公子,您来了,我们家公子正等着您呢。”阿清微笑着上前说道。
傅旭尧记得这人昨日跟在了戚罪身边,还和乌童争执过,应该是戚罪身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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