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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太后捧住茶碗的指颤了颤,“母后也不行?”
“不行!”
“修儿!”方太后扬高了声音,“你是男人,而且是这个天下最有权威的男人,你不可以儿女情短误了你的前程。不过是个女人,你要多少有多少,为何偏偏是她这个来路不明的野种……”
卞修打断她的话,“够了,母后,她是谁我很清楚,除了她我卞修不会再要其他女人。”
“糊涂!”
“是吗?”卞修笑,轻轻端起桌上的茶盏,一松手,茶盏掉落在地,碎裂,茶汤溢开。
“她是水,那我就是这茶杯,如果母后要除掉这水,茶杯也不会独存。是水还是茶杯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合为一体,一个不存在,那么另一个也不会存在。”
有些讶异于儿子的坚决,方太后怔怔地看着卞修,直到一字一字带笑的声音传入耳内,“对,她生,我生,她死,我死。母后哪一天除掉她,您哪一天失去我。”
向方太后行了礼,卞修踏出自己寝宫,留下方太后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
对于方太后,卞修稍有把握,毕竟他的话仍有些份量,一时之间方太后不会有所行动,再怎么说她也会顾及他的安危。
这时卞修的隐忧是另一件事。他与冉冉已有夫妻之实,往后该怎么办?这种状况下冉冉是不能够怀孕的,虽然他很想要她,也很想有个他们的孩子。
左思右想后卞修只能选择了极具说服力的谎言:那位高人声称他的顽疾已基本治愈,只是还需一段时间加以彻底巩固,这段时间内最好不行房事。
冉冉信了,她没有理由不信,再者他们已那么亲密,时间不是问题。
一切暂时尘埃落定,冉冉和卞修终于过上了一段毫无芥蒂甜蜜的日子,直至颜淘的出现。
那日晚上一听到颜淘到来的讯息冉冉乐翻了,急急赶过去,却不料一见面颜淘就甩了她一个耳光。
冉冉摸着脸颊不明所以,憔悴的颜淘看着她,“你不是说再也不会和他有干系的吗?为什么不听话?”
“原来就是这事,干吗要打我。”冉冉揉着脸颊走过去亲昵地抱住颜淘,“颜姑姑不要生气,以前他是坏,可是现在他变好了,他对我很好,真的很好,你不用为我担心。”
“你马上跟我走,以后不许再见他。”
“不要,我就要和他在一起。”
“你不听颜姑姑的话?”
“……颜姑姑你不是也很喜欢他吗?我和他现在过得很好,他答应放弃皇位跟我走,你为什么不信他?”
颜淘锐利的眼神盯住冉冉,“你现在鬼迷心窍,脑子不清醒,听我的话,跟我走,颜姑姑不会害你,颜姑姑会为你找到比他更好的男人。”
世间好男人确实很多,可她只喜欢卞修一个,即使他是坏男人也罢。冉冉低着头,耳根有些发热,“颜姑姑,我……我已经是他的人了,我不可能再有其他男人了。”
“什么?”像是一道惊雷劈过,颜淘几乎不敢相信,“你们?”
冉冉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是。”
颜淘完全怔住,目光涣散,整个人似乎苍老了十岁,冉冉看着她握住马鞭发白的指有些担心,“颜姑姑,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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