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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榆又在家等了四五十分钟,还差二十分钟就三点,向富强夫妻还在睡,姐姐坐客车去县城十拿九稳,她放心的拿着柴刀和英语书上山了。
傍晚,向榆气喘吁吁的拖着两棵老掉的松树回来。
李美兰一看见就她就着急的冲上来,“你姐去哪了?和你打柴去了?”
向榆茫然的看着她,“没有啊,我去打柴的时候姐还在家做家务,你打她手机呗。”
李美兰已经现向娣的衣服行李袋都不见了,心情很不好,语气特别冲,“打过了,那死丫头关机了。”
说完又恐吓向榆,“你要是知道她去哪了,不告诉我,看我不打死你。”
向榆把树重重的往地上一扔,两棵这么大的老树真的重死了。
她气愤道,“打死打死,有本事你就现在打死我,我上山去打柴,忙到现在水都没喝一口,你和爸在家睡大觉。
你们在家都不知道姐去哪了?我在山上搁哪知道啊?”
向榆理直气壮,李美兰反而相信和她没关系,没心思计较向榆的态度,急忙去找去村里打听的向富强。
问了一圈,还真问到了人下午两点出头就去街上了,背着一化肥袋东西,说是去打棉花被和芝麻油。
向富强这一问,整个村的人都知道了,大家都暗暗猜测,向娣是不是跑了。
肯定是因为定亲的事,李美兰上午还在炫耀说她女儿彩礼二十万。
这么高彩礼,这亲事肯定有问题。
也有可能向娣在工厂有相好的了,不肯嫁。
也有人说向娣那闺女一向老实本分,肯定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总之,傍晚的木棉村气氛热烈,说什么的都有。
因为什么人都有,大家都有自己心智系统形成的有色眼镜。
向富强和李美兰也不心疼那五六块钱了,赶紧租了村里的摩托车赶去街上。
可惜并没有问到向娣去哪了,反正弹棉花和榨油的下午是绝对没看到什么年轻姑娘。
只能等那趟下午三点去县城的客车第二天早上载客回来,再问司机了。
向富强和李美兰骂骂咧咧半个晚上才睡。
充分把白天睡懒觉过长,前半夜睡不着的精髓挥到极致。
他们倒没过多为难向榆,因为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平时木讷寡言的向榆会有这个胆子。
他们更倾向是向娣在外学坏,会藏奸耍滑了。
向榆以为姐姐和自己的危机暂时就这么解除了。
但事实证明她放心的太早。
李美兰夫妻舍不得这笔巨额彩礼,迟迟没有打电话给刘家说明情况退亲,而是寄希望于第二天顺利找回向娣。
次日清早,这绝对是李美兰向富强起得最早的一天,夫妻俩就两条腿赶去街上。
却没成想,客车还没等到,先等来了刘刚一家。
刘刚骑着摩托车载着父母路过。
刘母眼尖,拍儿子,“停下,你丈母娘老丈人呢。”
刘家人本以为向富强夫妻和自己一样,是赶早来备点新鲜蔬果和肉菜。
但寒暄时却现他们眼神躲闪,神情十分不对,以为他们遇到事了。
刘刚对向娣的高挑清纯是很满意的,也因此十分热情。
他舔着脸笑问,“爸妈,你们是有什么事吗?我可以帮忙。”
这声爸妈叫的向富强夫妻浑身抖了一下,面面相觑。
还怎么瞒得下去?
向富强勉强的笑了笑,“刘刚啊,我家向娣有点事出去了,也没和我们说一声,电话也打不通。”
半真半假的话一下就试探出刘家人的恶。
刘刚马上变脸,眼神顿时变得十分阴怒,“你们什么意思?“
刘母也尖叫一声,”你们这是想骗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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