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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磊抹了抹嘴,看着谢渊:
“渊子,我不在家,你姐和虎娃儿,你就多过来看着点哩。”
“石头哥你说的什么话。”
谢渊笑眯眯道:
“我不来这,我上哪吃饭去?”
饭桌上的几人一齐笑起来,暖意驱散了初冬的寒。
村子的另一头,一间明显宽大许多的土屋里。
张老二和一个抽着旱烟的老者同在炕上,炕上还摆着一叠花生米和一壶酒。
老者吐了一口旱烟,熏得张老二皱了皱眉头,然后又端起小酒杯,抿了一口,嘴里嘶了一声,砸吧砸吧,表情惬意得紧。
粮食都缺的山村里,酒可是稀罕东西。
“村长,这酒是县城不醉楼的千杯倒,一壶要五两银子,可还行?”
张老二歪着个嘴,炫耀道。
老村长闻言,微微叹了口气,念念不舍的放下酒杯,皱着眉头道:
“小山,强占田地是杀头的大罪,你有几个脑袋敢做这事?”
张老二,也就是张小山,呵了一声:
“只要他们自愿画押,就不是强占了嘛!当然,村里交易田契,还得您老点头才是。”
见村长默不作声,张老二凑近了些,慢慢道:
“我哥去县学里跟先生聊过了,小文子是块读书的好材料。”
村长手上的旱烟微微晃了一下。
“我哥很得县尉老爷赏识,很快还能再往上升一升。等在县衙里说的上话,见得了县太爷,到时候让小文子和县太爷学学文章,好好栽培一下,以后说不定当个秀才、不,当举人老爷!
“举人老爷!这可是光宗耀祖!”
张老二比着大拇指,仿佛村长的孙子已经中了功名。
村长啪嗒啪嗒的抽着烟,许久都不言语。
半晌,等旱烟都要燃尽了,村长才把仿佛千钧重的烟枪放下,拿起酒杯,慢慢饮尽。
张老二露出笑容:
“那就不打扰您老了。”
他给村长满上,然后把只下了一点的一壶酒放在那,正要离开。
“等等。”
张老二回头,见村长皱着眉头,说道:
“山上闹大虫,隔壁村都有人被咬死了。你问问你哥,有没有空回来一趟?”
张老二不置可否道:
“我问问吧,不过他公务繁忙,多半抽不出身。”
村长见状,只是叹息一声,摇了摇头。
张老二昂阔步走出村长家,正好撞见手下一个地痞,拉过来问道:
“诶,你们事儿办得怎么样了?还有,怎么好久没见着李麻子?”
“二哥!你从县里回来啦?”
地痞问候一声,然后苦着脸道:
“我也好久没见那懒货,不知钻那个寡妇屋里去了!至于事情……那个,那个……”
他吞吞吐吐的把谢渊的巨大变化讲了一遍,特别是那斧子,形容的天上有地上无,如同武者老爷一般。
张老二一听,就知道手下夸大其词,直接给了他一巴掌:
“废物!”
不过话说回来,谢渊的斧子,张老二自己也看过,确实有几分力气,也不能完全怪这些手下。
他摸着下巴,微微思索,随后露出冷笑:
“行,是个硬骨头。但再硬的骨头,碰到老子,也要变成软泥巴。
“正好王磊和谢渊走得近,就拿你们一起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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