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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会不管看到什么,感受到什么,都不是真的。”他见谢尽渊看向外面的时间有些长,便又补充了一句。
谢尽渊闻言就明白了秦宿的意思,他收回视线,正要说些什么,忽然就看见礼堂周围多了好些‘人’,他们零零散散,有的独自坐在角落,有的一大一小、像是父亲或者母亲带着孩子,还有一些便是成群结队的朋友,有两两组合、三人组、五人组等等,反正此时礼堂乃至图书馆都待满了人。
但这些人的神情都不大好,有的不停地看向窗外,有的在安慰孩子,还少部分年轻人在相互鼓气。
“他们是什么情况?”
谢尽渊此时什么风花雪月的心思都抛到了一边,他全身戒备,随时准备出手。
秦宿平铺直叙,“这是他们死前的场景。”
“……对我们没伤害?”谢尽渊又问。
秦宿嗯了一声,“暂时是。”
谢尽渊难得有些不理解,“对方想干什么,杀鸡儆猴,还是用这些人的临死惨状,吓死我们?”
“……”秦宿闻言有些微妙的看了他一眼,“你等会就知道了。”
(倒v开始——倒v结束)
什么最是考验人性,除了金钱、疾病,便是生死。
世上从来不缺锦上添花,但当陷入绝境,别说朋友,就是爱人、亲人都有可能为了那一线生机,做出各种不可思议的事。
所以当一个父亲,为了摆脱困境,试图把一个六岁的孩子,从防盗窗的缝隙中塞出去帮他们开门时,谢尽渊就不敢置信地看向秦宿:
“他疯了吗。”
防盗网间隙那么小,且钢管已经被烧得发红,就算是特别瘦小的孩子,塞过去估计都能掉一层皮,何况眼前这个孩子长得还那么结实,她怎么过得去,这个父亲脑子有病吧。
秦宿接触到对方的眼神,“别看我,我无能为力,他们已经死了。”
秦宿没有说劝慰的话,因为最初,他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也一样觉得不可思议,怎么人性可以丑陋到这个份上,但看多了以后,秦宿觉得也就那么回事,反正一山还比一山高,你永远不知道对方微笑的面孔下、带着什么面具,会不会下一秒就把你吞噬掉,所以秦宿坚信,人各有命,做好自己就行。
谢尽渊明白,但听着小孩惊恐又无助的惨叫,他还是没忍住爆出了一句粗口,“真不是人。”
虽然他也遭遇了很多不公,但谢父对他一直都是维护的,即使后来娶了继母,有了谢一砚,谢父对他的父爱也始终拿得出手,所以谢尽渊看到这一幕,真的很难相信,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父亲。
“不是亲的吧?”他觉得只有这个理由,才能勉强解释对方的行为。
但这个时候,秦宿特别不识趣,“是亲的,他们有血缘线。”
“……”谢尽渊听到这话,心情又糟糕到了极点,他转身看向秦宿,“你刚才完全可以不说话。”
他现在连安慰自己的理由都没了。
“自欺欺人有什么用。”
当然了,如果是平时,秦宿其实也无所谓真假,但此时此刻,在大boss的阳谋面前,就必须要有直面真相的勇气,而不是一再的为其找理由,因为心态迟早要崩,还不如早点,免得等会遇上危险,都没法静下心来应对。
不过因为考虑到谢尽渊是初次见到这种炸裂事件,秦宿还是多说了一句,“不要投入太多情感,就当看一场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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