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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观察的这段时间里,楼下往来的人里头光元婴期的修士都有六七个。
不过都遮着面,也分不清是哪门哪派的,想必是不愿让其他人知道自己来这种不光彩的地方。
几乎各家铺子门口都挂着亮色的灯笼,丝竹管乐的声音不住从四面八方传来,风中也都是污浊的香臭混合味。
再这种环境里待着,极其容易气血翻涌,心浮气躁。
剑修五感敏锐,导致问泽遗被晃得头晕眼花。
他眨了眨眼睛,重新蒙上面打算离开。
“呦。”
他身后传来讨人嫌的声音,伴随着令人作呕的酒气。男子像是发现了新奇的宝物,嚷嚷的声音极其大:“这,这是哪家的公子?”
他身后有四人,三个金丹期,一个元婴期。
说话的金丹期男子修为太低,压根没感觉到问泽遗是个修士。
他远远瞧见有个背影翩翩,衣着脱俗的男子独自站在观景台,还以为问泽遗是喝醉了来醒酒的商贾家少爷。
这种不懂事的貌美少爷,至少稍微说两句话,就能乖乖骗到床上。
听着这色迷迷的声音,问泽遗忍住给他一拳的冲动,打算直接从观景台翻下去。
要不是怕给宗门惹麻烦,这四个人敌不过他赤手空拳四招。
看来这地方不光姑娘不安全,男的也不安全。
他不耐烦转过身,可对方瞧见他看死物般的眼神,反倒更兴奋了。
还是个性子烈的。
这双剔透的银色瞳孔让人痴迷,上回见到这般好看的眼睛,还是在只白狐妖的身上。
瞧见他蒙着面,眼睛又漂亮得不似人类,四人的态度立刻变得更加露骨。
“还当是哪家公子,原来是妖族的小倌。”
为首的元婴修士带了面具,行为愈发不规矩,还想往问泽遗身上凑。
“这些南风馆倒是会来事,你这眼睛勾人,我猜猜是银狐妖,还是白雀妖?”
问泽遗被酒气熏得恶心,又不想惹麻烦,只是阴沉着脸往后退了两步。
元婴修士面露不满,大胆地朝他伸出手去,被问泽遗灵巧躲开。
“又不是不给你钱,假清高些什么。”他喘着粗气,就要粗暴地上手,“小美人还挺懂欲擒故纵,是哪家南风馆的?一夜多啊啊啊啊!!!”
他不安分的手被问泽遗捉住,只是轻轻一拧,关节尽碎。
被他说得实在心烦,问泽遗暗暗和师兄师姐宗门轮流道了声歉,下手愈发狠重。
他旋身,用另只手揭开修士脸上的面具,让他道貌岸然的面孔暴露在灯火之下。
这么爱躲在面具下骚扰人,下回要让他再哪次仙门大会上见着这张脸,见一次他打一次。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几人乱作一团,元婴修士疼得几乎晕厥过去。
趁着场面混乱,问泽遗从数米高的观景台一跃而下,像只翩然的黑鸦。
原书说容素是在青楼被发现,他脱身后干的头件事,也是挨家挨户,从符合原书描写的青楼查起。
一路上问泽遗已经贴着墙走,仍然收到不少露骨的眼神。还有胆子大的跑过来勾搭,问他能不能同他睡一晚上。
“我愿意开个高价,也愿意雌伏在您身下。”
衣着华贵的少年面露觊觎,挡在他身前大言不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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