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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泽遗眼中带了笑,搁下茶盏。
他私下说说兰山远就得了,外人自不能在他面前说兰山远的不是。
兰山远将沉默贯彻到底。
他没理讼夜,动作斯斯文文,给问泽遗倒了杯茶。
“好,好。”
讼夜来了气。
他不想和这俩人待在一起,越待越憋屈。
讼夜非常后悔。
他就不该大老远跑来持明宗看两个断袖琴瑟和鸣,倒不如在魔宫和新来的小美人调情。
小美人虽然没问泽遗好看,却会和他说知心话,在问泽遗这,他只能收获恶言恶语。
讼夜不怒反笑:“那兰宗主毁我符咒,是不是至少该同我道个歉?”
他说完之后,心中暗自得意,觉得自己扳回一城。
“我替师兄和你道个歉。”问泽遗潦草地举了举杯。
“可魔尊殿下在持明宗的地盘乱飞符咒,还让自己豢养的猎鹰冲撞体弱的副宗主”
问泽遗轻飘飘道:“你把我师兄吓得不轻,不也该同我师兄道歉?”
讼夜抬起头,发现兰山远专注看着问泽遗,眼中病态的倾慕几乎要溢出来。
分明是兰山远把他吓得不轻!
“好,我道歉。”
讼夜磨着后槽牙,讪笑:“真是对黑白双煞。”
一个牙尖嘴利,一个心狠手辣。
他一拂袖,起身:“这里酸味太重,我就不多留了,二位也不必送了。”
问泽遗诧异:“谁打算送你?”
“趁没被其他人发现,魔尊殿下还是早些走,免得被人抓起来打。”
“你”
讼夜气得说不出话。
黑烟掠过挂起狂风,只留下一声轻哼。
“师兄,宗内的结界该加固了。”
问泽遗被风刮得眯起眼,抱怨道:“居然能让个魔族出入自由。”
“好。”兰山远立刻应声,“我这就去加固。”
“看,是虚惊一场。”
兰山远明显比前些天放松了许多,问泽遗笑道:“他也没打算逼着我下裂隙,我也没打算赌命过去。”
“所以下回遇到这种麻烦事,别闷在心里不和我说。”
“好。”
兰山远颔首,希冀看向他:“别生气。”
“不气了。”问泽遗思忖片刻,“但鉴于你之前瞒了我五日,我们分房睡五日。”
这事可大可小,但必须重视。
兰山远的关注点还是在他生不生气上,而非自己故意隐瞒,怕是还没记住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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