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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知闲的视线,落在红酒倒映的波纹上,没什么表情,但尚泽能感觉到他微妙的愉悦。
“邻居。”
光是邻居,值得这么关注?
在赌盘刚开始的时候,投了五十,后来又追加到一百万。
哪个邻居敢在一边看着窝囊废到处窝囊的直播,一边赌他能赢?
尚泽满脸不信。
秃头终于抓到说话的机会,凑过去假装看比赛,笑呵呵道:“小阮和他的关系不错呢,想必他今天精彩的表现也有小阮的功劳,毕竟在房里交流了一下午呢。”
刘丹看阮知闲,饶有兴趣道:“哦?你们做过?”
大人物的八卦欲,也不比常人弱。
更何况这个三两句话就引起他们注意,不卑不亢,很有发展的年轻人。
阮知闲不说话,去吧台调酒。
挺烈的一杯,由白至蓝的渐变,最盯上浮着一层紫。
点燃,蓝白的火焰成为这杯酒的亮色。
他把酒端给刘丹。
刘丹接过。
尼格罗丹,入口辣得能让人冒眼泪,后调却十分复杂,既有金酒的凛冽,又有甜味美思的醇厚,细品还带着点卡帕瑞的苦。
意味着求而未得的爱情。
刘丹喝了一口,嘴角含笑。
年轻人哟。
-
“完了斐哥,我赔死了!”
路嘉抱头大叫,旁边的人没有谴责他,因为那人也是把钱投进“不能”中的一员。
十几万,几十万,这点钱对他们来说就是洒洒水,路嘉只是表演型人格,表现得很夸张,实际并不在意。
而斐申是真的纠结。
比赛开始之前,沈言特意嘱咐他,等赌盘开始,无论出现什么赌题,都要全压他输。
他当时还安慰沈言,让他别那么紧张,浑水摸鱼说不定有机会活下来。
再不济也能假装尸体,受点伤没什么,忍一忍,等比赛结束,他可以给他做手术。
沈言后来表情严肃了一点,坚持自己的观点,甚至是有些强硬地要他这么做。
沈言一开始的表现,和斐申预料的没什么差别。
只是幸运可无法在这场乱斗中活到最后。
他没按沈言的交代押所有钱,只押了十几万。
倒不是因为信任沈言能创造奇迹,而是良心尚存,不太好让沈言的死亡,成为他赌赢的理由。
结果后来的发展,大大超出他的想象。
沈言知道他会因为么么虾条,变得这么猛吗?
还是说……
他在操控赌盘,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这个离奇的想法刚冒出来,就被斐申挥散,他自嘲地笑了笑,点开赌盘。
鬼使神差地,又追加了一百万的“不能”。
-
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很猛的沈言,其实也筋疲力尽,感觉自己快完蛋了。
他爱好很多,攀岩登山、极限运动和武术格斗都有接触过。
广而不精,只能糊弄糊弄外人的程度。
沈言觉得,自己能在斗兽场上乱杀,靠的百分之二十是对怪物设定的理解,另外的百分之八十,全是那股不知道从哪来的快乐。
但快乐慢慢也燃烧到尽头。
沈言一边看时间,一边又往嘴里塞了把虾条。
嚼嚼嚼嚼嚼。
咽下。
该说不说,确实好吃。
四等公民买不到,也没资格买的食物。
距离下一波怪物放出还有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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