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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实初退下后,皇帝看向束冬,问道,“芳贵人近来身子可好?”
束冬屈膝道,“回皇上的话,贵人身子重,时常腰酸背痛,鲜少睡得安稳。索幸最近日头好,奴婢出来时,贵人已经准备睡下了。”
皇帝点点头,摩挲着手串不再开口。
皇后为皇帝添上新鲜的茶水,问道,“皇上,日头晚了,您今日是看望旧妃,还是宠幸新妃呢?”
皇帝直接道,“朕今日宿在你这。”
皇后欣喜答是。
此时,碎玉轩后殿。
柳儿红着眼,抽泣着,“自从昨个中午,奴婢就一直没见着菊青,晚上迟迟等不到她。奴婢心里害怕急了,唯有奴婢和菊青是一直在东配殿伺候的,其他都不相熟,问了小印子也说不知道。奴婢不知该与谁诉说,惴惴不安了一天,只能来求小主您了!”
拇指大小的珍珠串成的珠帘后,江如吟闭目养神。
她樱唇轻启,“本主记得,东配殿有个年长的宫女叫崔槿汐,可曾问过她了。”
“这…”柳儿擦拭眼泪的动作一顿,巴巴道,“奴婢与她说不上来话,不曾问过。”
随即又道,“奴婢知错了,奴婢不该没有打听清楚就来打扰小主。奴婢这就退下。”
闻言,江如吟笑了声,慵懒的嗓音飘进了柳儿的耳中,听的人尾椎骨都麻。
“你这傻丫头,叫缚秋去请来就是了。你去那屏风后面待着。”
很快崔槿汐便至,虽然脸上是强装镇定的神情,但就连锁春都看出来其疲倦之色。
是了,掌事姑姑有的人小宫女争着抢着帮着做事。可小宫女可是一应都得自己做的。伺候主子、听从吩咐,本有着四个小宫女的东配殿如今只剩三个了。
更何况莞常在一日犯了两次大错,一次不知尊卑,一次蒙蔽圣听。作为最年长的宫女,该好好宽慰一番自己的主子才是。
“奴婢崔槿汐拜见芳贵人。”崔槿汐说。
江如吟没有应,锁春俏生生的跳出来,问道,“我看东偏殿这两日似乎少了个宫女,不知道崔姑姑你知不知道?”
崔槿汐一怔,迟疑着开口,“莞常在指了菊青去伺候安答应,奴婢忘了回禀芳贵人,请贵人责罚。”
江如吟缓缓道,“回不回禀的,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本主见那菊青也是脸熟,她应当是属于碎玉轩东配殿的宫女才是。”
是了,新妃入住,自有属于自己的宫女,而那些正殿偏殿配殿,则本身就是有宫女负责清扫的。
恰恰菊青和柳儿,便是属于东配殿的宫女。
话到如此,崔槿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连连叩头,“奴婢知错,奴婢不曾提醒莞常在,请贵人责罚!莞常在她不懂这些,还请贵人容许奴婢亲自向皇后娘娘请罪。”
“呵。”江如吟冷笑一声,心中新奇这崔槿汐怎么就对甄嬛无缘无故那么忠心。
“只怕皇后娘娘不得空听这些。”束冬从屋外进来,朝江如吟屈膝,“回主子,苏公公已经去到东配殿宣旨了。皇上他今晚…歇在景仁宫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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