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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同惊疑不定地上下打量眼前女子,情不自禁地开口道:“你是……”
很快他就想起旁边还有外人在,他立刻闭上嘴,硬生生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阿丹见他这副吞吞吐吐的样子,越怀疑他和燕辞晚之间的关系,她一个箭步冲上来,想要看看燕辞晚手里拿着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然而燕辞晚先一步将令牌收了起来。
她先是扫了眼店内其他客人,而后问道:“安掌柜,可否借一步说话?”
安同点了点头,然后冲赵老板与其他客人拱手作揖,陪笑道:“诸位对不住,今晚我家有点急事,不便招待各位,明日主位再来,我给诸位优惠价。”
客人们以为他是要处理正妻和外室之间的矛盾,都很大度地表示没关系。
不一会儿店内客人就散了个干净。
安同关上店门,刚转身就挨了个大逼兜。
清脆的巴掌声响彻整间店铺。
安同被打得一个趔趄,后背撞到门板,脸颊上两个巴掌印叠在一起,又红又肿,火辣辣得疼。
他痛得哎呦直叫:“娘子,你不要再打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阿丹此时已经是妒火中烧,她一手揪住安同的衣襟,另一只手薅住安同的头,咬牙切齿地质问道:“你还敢说你不认识她?人家不仅找上门来了,还拿出了你给的定情信物!”
安同感觉自己现在比窦娥还冤,他拼命挣扎,哭嚎道:“那不是什么定情信物,那是葛管事的令牌!”
阿丹动作一顿,狐疑地问道:“当真?”
安同艰难地扭头,冲燕辞晚喊道。
“你把令牌拿出来给她看看。”
燕辞晚没有动,她好整以暇地说道:“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你、你问。”
“左骁卫大将军的儿子符晖死了,他死前曾服用过洋金花,那洋金花是从你们这儿流出去的吧?”
听闻此言,安同和阿丹的都生了变化。
阿丹刚要张口否认,就被燕辞晚抬手打断。
“别急着否认,我曾进入过益州的地下黑市,那里有洋金花出售,黑市是五神教经营的产业。葛管事跟我说过,你也是五神教的人,且你来自西域,你借助运送香料的名义,悄悄将西域独有的洋金花偷运来长安,是很顺理成章的事情。”
事关人命案子,阿丹顿时就急了。
她放开了安同,冲燕辞说道:“这些都是你一厢情愿的猜测,没有证据的事不能胡说!”
燕辞晚却是一笑:“无所谓,不管你们有没有卖洋金花都跟我没关系,我又不是官府的人。”
安同摸了下自己红肿的脸颊,疼得倒吸了口气。
他扶着墙壁问道:“你到底要来干什么?”
燕辞晚收起笑容,盯着他的眼睛,沉声问道:“聂霞云在哪儿?”
阿丹根本就没听说过聂霞云这个名字,她看向自家男人,见他表情有异,刚压下去的火气立刻就蹭蹭昂上窜。
她一把抄起花瓶里插着的鸡毛掸子,狠狠往安同身上抽,怒气冲冲地逼问道:“聂霞云又是谁?你到底背着我在外面招惹了多少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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