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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二娘子也真是可怜,也不知道那新夫人进门日子好不好过?”
“二娘子虽说治家严,却也不无故苛待下人,不过府里多数人的身契都在二娘子手里,二娘子应该不会轻易交出去吧?”
“嘘!这话你也敢说,不要命了?”
孟槿低头沉默的穿过长廊,没有人发现。
走到院门口时,却突然脚步一顿,猛然回头。
她眉间思索......周业洵这几日都是午时才回府吗?
孟槿神色有几分异样,推门交代双喜:“去打听下二爷昨日上午几时出的府,又是几时回来。”
双喜着急忙慌的将汤婆子放她手里才告退。
午后,老夫人那边嬷嬷来解了孟槿的禁足。
说是府里已经在筹备向薛家下定之事,她毕竟是二房府里人,闭门不出总是不好。
孟槿神色淡淡,不为所动,嬷嬷满脸嫌弃的离开。
转头就告诉老夫人:“二娘子太不识趣,这么大的恩赦也不来谢老夫人开恩。”
老夫人扒拉两口燕窝,敲着桌子冷笑:“看看她那小门小户粗鄙无礼样子,有哪一样配的上老二?”
孟槿对这些一无所知,在房里忙着给铺子里的管事们回信。
当年她跳下花轿的事情太轰动,母亲迫不得已咬牙给了她一成的家产作嫁妆,嫁给了周业洵。
八年前孟家的一成家产,足足有三百万两。
周家所有产业都是她舍了半幅身家换来的,如今周府所有商铺的管事的身契也都捏在孟槿手里。
只是可惜,当年半幅身价置办下的产业早就被周业洵败的十之存一。
午后没多久欢喜就回来了,将周业洵连续七日的行踪摸了个干净,孟槿吃惊的是他昨日午时前都不在府里,唤来账房多问了两句,才说是老夫人身边的嬷嬷带着二爷信物亲自来提走的。
孟槿冷笑,怪不得拦不住,这是狠了心要拿办她。
她的泼天富贵,养出了一个个白眼狼。
窗被冷风忽的吹开,房内瞬间一阵刺骨的冷意。
孟槿停笔披上了帽帷长袍,准备前往金玉楼。
既然是为她准备的好戏,又难得解了她的禁足,这场戏她总归要登台唱一唱的。
玲珑打着扣纸伞跟在孟槿身后,孟槿没有多说什么,可玲珑一向心细,总觉得心底惴惴的,颇为不安。
孟槿冷着脸色出府时却被周业洵叫住。
她转身视线望去,看样子是刚从老夫人屋里出来。
周业洵指尖摩挲着衣袖,深深注视了孟槿许久才开口:“雪天路滑,夫人还是别出门的好?”
孟槿略微颔首,原本不打算多说什么,却突然眸光一闪,停下了脚步。
嘴角也挂上一抹笑意:“有劳夫君记挂。”
连续几日没得好脸色的周业洵暗暗松了口气,再开口却让没孟槿没了好脸色。
“我过两日要去薛府下定,你快随我去族长那里改了族谱吧。”
“什么?”
这是迫不及待要将她贬妻为妾,迎娶新人了吗?
孟槿缓缓转身,脸上的温和笑意不变,一副好商量的语气开口:“夫君思虑不周,不如再回去考虑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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