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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这时我发现他脚上的雨靴特别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我想起来了，上午我见到杨贵生钓完鱼回来时。

也穿着个一模一样的雨靴。

我想起刚才偷听到的那通电话，会不会电话那边就是眼前的这个人？

瞬间我刚放下来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这次我决定先发制人，我哆嗦着问：“大爷，还有多远啊？”

“马上就到了，拐个.....”就在大爷转头的一瞬间。

我猛地扑了上去，毕竟180多斤的体重在这，大爷瞬间就被我压住不能动弹。

大爷这时也不装了，直接挣扎大骂起来：“你这小兔崽子来阴的。”

大雨浇得我睁不开眼睛，我钳住大爷躲进旁边村民装粮食的库房。

一脚把大爷踹到角落，恶狠狠地说：“识相点，如果你动一下我不管做什么都算正当防卫。”

这大爷靠在粮袋上气喘吁吁。

刚才在雨中挣扎这会确实没有体力反抗了，我问：“你是不是要去找杨贵生？你们为什么要杀我？”

“杀你？”

大爷苦笑：“要杀你的不是我，是那姓杨的，杀人的事可是和我一点关系没有，要说为什么？”

“只能说是你倒霉。”

“杨贵生藏尸那天夜里你也在河边是吧？其实本来他是找不到你的，谁想到你居然自己送上门了。”

“藏尸？藏谁的尸？”我大惊失色，脑海里回忆起那天夜里周琴反仰着头。

背对着我越走越远的身影，确实像极了有人背扛着尸体离开的样子：“周琴？”

“怎么？杨贵生没和你说？你把他怎么了？”大爷看我出现在这里，就猜到杨贵生肯定是被我制服了。

“关你屁事，杨贵生为什么杀了周琴？”

“他们两口子那点事谁说得清？”

“好像是那杨贵生偷摸和隔壁村一女的好上了，这周琴肯定不干，三言两语这俩人就翻脸了呗。”

“这俩人是两口子？”我暗骂一声，原来我一开始就上了人道了。

我突然想起那通电话，狐疑起来：“下午那会杨贵生的电话是给你打的吧，你们出什么货？”

“这个...呃...”大爷支支吾吾起来。

我抄起一袋麻袋就砸了过去，吓得大爷一哆嗦。

于是我听到了一个和杨贵生口中完全不一样。

一个更复杂、可怕的版本——这俩人竟然是贩尸的。

6

这一老一少，一个负责出货，一个负责联系买家。

杨贵生从没人照看的野坟里往出挖，这大爷就出面和买家对接。

三四年的时间里卖出去十多具尸体，往少了说也得赚了二十来万。

这样的违法勾当我只在新闻里见过。

要是谁家有未婚的男女不幸早亡，就会专门买尸体用来配冥婚。

还有些地方讲究入土为安于是买来替换火化尸体。

尸体的价格也会随着新鲜程度、性别、学历、长相有所不同。

俩人本来这么多年配合得天衣无缝。

结果没想到前不久却出现个意外状况。

有一户人家联系上了大爷，说自己家儿子在外地打工时从脚手架上意外失足掉下来了。

家里想着儿子生前没什么朋友，死不瞑目啊！

就着急想买个女尸，和儿子交个朋友，但要求呢必须是新鲜的。

不能死了太久，年龄也得适配。

这俩人就犯了难，最近没听说谁家埋了姑娘。

但这家人出的价格又极高，俩人商量半天也舍不得这桩买卖。

正赶上心烦，周琴发现杨贵生手机里和邻村女人的来往记录。

俩人就吵了起来。

杨贵生一上头，就把周琴按在自家水缸里活活淹死了。

这时我想起我下午喝水的水缸，嘴里忍不住地反酸水，差点吐出来。

等杨贵生恢复理智，看着眼前已经冰冷僵硬的尸体犯了难。

但没愁多久，突然就乐得一拍大腿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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