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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极度瘦弱的书生被差役们推搡着来到大堂,那书生浑身瘦的只剩一层皮包骨,脸上没有半分血色,远远看去跟死人也差不多。
待书生被差役押到田秀面前,田秀才发现瘦弱的书生手脚上都戴着厚重的镣铐,那镣铐估计在书生身上戴了很久,有些地方都已经磨出了血锈。
“来人,为他摘取刑具!”
田秀淡淡的对差役吩咐道。
差役非常利索的用钥匙解开了书生的刑具,随着链子被打开,书生顿时激动的跪倒在地:“多谢青天大老爷!”
田秀打断书生,板着脸道:“本官只是吩咐人摘去你的刑具,并没有说你没罪了,你先别急着谢!”
书生一听,激动的神情顿时又黯淡下去。
“你可知本官因何事召你上堂?”田秀惊堂木一拍,厉声问道。
“是因为学生杀妻……可是老爷,学生冤枉!”
书生自称学生,这说明他是儒生,在赵国儒学是必修课,因此书生在田秀面前自称学生以示尊敬。
“你何处冤枉?”田秀并没有因为书生儒生的身份而对他客气些,审案就是这样必须得对事不对人。
书生抬起头看着田秀,说道:“两年前一天夜里,学生的妻子和学生吵了一架,然后就离家出走了,实非是学生谋害发妻,大老爷明鉴!”
“狡辩!官府在你家中搜出血衣,你还敢说你不曾谋害妻子?”书生话音一落,赵洪彬就跳了起来,书生这案子是他审的,万一审到最后是冤案,那赵洪彬政绩上可就要多一个污点。
“学生冤枉啊!”书生一脸委屈的说道:“学生实在没有杀妻,那件血衣必定是有人栽赃!”
这会儿田秀也判断不出来书生说的是不是实话,按照前世看推理片学来的经验,田秀让人带上了本案的物证,就是那件血衣。
血衣作为证物被保管的很好,田秀展开那件证物血衣看了看,只见那是一领秋天穿的秋袍,在领口的地方沾有一大片血污,非常显眼。
田秀将血衣放到桌上,看着那书生问道:“你妻子是何时离家出走的?”
书生道:“六月十五!”
田秀点了点头,心中已经有了盘算,他不动声色地开口道:“听说本案还有证人,能不能请证人上来回话?”
赵洪彬点头道:“当然可以!”
须臾,证人被带上了大堂,前来作证的是书生的邻居,那人是个黑瘦子,穿着一身快要掉色的绸衫,长的贼眉鼠眼,属于那种一眼看过去就不像好人的。
田秀看着那黑瘦子问道:“本官问你,你说曾听到书生与他妻子争执,我问你你听到争执的时候是几月几号?”
黑瘦子想了想回答道:“只记得是六月中,具体几号小的记不清了!”
田秀点点头,又问:“你最后一次见到他妻子是什么时候?”
黑瘦子又想了想,回答道:“好像就是那一晚争吵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了!”
田秀点了点头,又一次问道:“你在你的证词上说,听到书生扬言要杀妻?”
黑瘦子点了点头:“不错!”
田秀继续追问:“那你亲眼看到书生杀妻了没有?”
黑瘦子挠了挠头,最终摇了摇头。
田秀大怒:“你既然没有亲眼看到书生杀妻,怎么敢言之凿凿?”
黑瘦子被惊堂木一吓,急忙伏地叩头道:“大老爷明鉴,小人只是作证,说听到书生说要杀妻,可并没有肯定的说就是他杀害了妻子!”
田秀闻言面色铁青的将目光看向一旁的赵洪彬,赵洪彬的脸色很难看,但他还是硬着头皮开口道:“上官,哪怕证人没有亲眼看到书生杀妻,但他至少有作案的嫌疑!”
“他有什么嫌疑,你有什么证据?”田秀冷神反问。
赵洪彬咽了咽口水,道:“血衣难道算不得证据?”
“血衣?”田秀冷笑了一声,然后将那件证物血衣打开,不慌不忙的说道:“书生的妻子是六月份失踪的,那时候正是大夏天,可你们看这件衣服,这竟然是一件秋衣,试问一下谁会大夏天的穿着一件秋衣去行凶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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