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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你这是绿豆吗?怎么卖?”楚连翘不确定,这比后世的绿豆小一圈,颜色倒是差不多。
“是绿豆,比高粱贵一文钱。”掌柜的答道。
“伍文吧,这样我刚好能称四斤。”楚连翘把刚到手的四个铜子又递了出去:“你看大头我都没跟你讲价。”
“这次就给你吧,下次可不行啊!”丑话说到前头,老板接过铜板,扔进木匣子里。
“知道了,给我送到东城”免费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钱花完了,楚连翘不打算多留了,直奔东城门而去。
粮食店的伙计,将粗麻的粮食袋子甩到肩膀上,颠了颠紧跟着楚连翘。
“连翘妹妹”
“连翘妹妹”
“······”
一个穿着直坠长衫的年轻书生,语气中透着欢快,仿佛是见到了许久不见的心上人。
李恒儒,那个攀上了县丞家千金,不管原主死活,退亲的未婚夫:“真的是你啊,我一直都想去看你,楚大叔可好些了,妹妹有什么难处一定要跟我说。”
斯斯文文,眉目清秀的一个少年,还是个秀才,确实有高攀的资本。
见楚连翘不说话,言语愈温顺:“妹妹可是生我气了,都是我的不是,只是我学业重,一时走不开,妹妹体谅体谅我。”
李恒儒仿佛退亲事,不曾生过,依旧是妹妹长妹妹短。
他本也是金石村的人,和楚连翘青梅竹马长大,二人都是楚连翘的生母启的蒙,见他读书的天赋极佳,越喜爱。
两家交好,就有了小儿女婚约,二人可谓是有情有份。
几年前楚连翘的生母和李恒儒的生父相继去世。
李恒儒的母亲刘氏带着他嫁给了县里富商,李半楼做妾。
刘氏手段不俗,笼络住半百的李半楼讨了其宠爱,生生压大房一头,给抬了平妻,李恒儒自己也争气,小小年纪就考上了秀才。
李半楼更是高兴的摆了三天流水席,入了自家族谱,自己的亲儿子都靠后。
看着面前唇红齿白的少年,楚连翘不免一阵恍惚,心中竟然有些酸楚。
酸楚,什么鬼,原主留下来的情绪吗,楚连翘收敛好情绪:“我哥哥叫楚雄,请问,你那位啊?”
话说到客气,语气却不善的很,路人听到,就知道有故事,便有那竖着耳朵,偷瞄。
李恒儒面上有些委屈:“妹妹,你还生气是吗?我也不想的,可是母亲她······,我怎好违逆,你放心我心里只有你,你放心我一定给你一个名分。”
“呵呵,名分你舍得到手的好亲事?”楚连翘笑了:“啊?话说回来了,你确实应该好好孝顺你的母亲,这么好的亲事不留给自己亲儿子,给了个妾带来拖油瓶庶子,这么好嫡母,天下少有”。
“入个祠,烈个传都事一幢美谈,是不是李秀才。”
李恒儒的笑容僵住,眼中满是疑惑,看向楚连翘目光满是打量。
楚连翘心中警铃大作,这小子不会看出什么吧:“怎么,你这表情是我说错什么了,难道你嘴里母亲不是你的嫡母,而是你那做妾的生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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