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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那个读书郎和这个小女子,又是一个郎有情,一个妾有意的,两家有只有一墙之隔。虽有父母的阻拦,但也架不住俩人情意绵绵,一直想着法的找着机会的暗通款曲。
本也只是合着礼仪谨守礼教的,可各自成亲后生活的磨难不如意,离别让这对小野鸳鸯更添相思。小女子借着走娘家私会情郎,能做出如此胆大之事,可见这小女子是个胆大不受束缚的,虽然书生认命心生退意,小女子愣是用身子拢住了情郎。
都是正当冲动的青春年华,有了一次就忍不住有第二次,可这事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成亲之前俩人暗地里相会女子父母也不是不知道,只是女子是个烈性子,那家父母就怕另生事端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哪里知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可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啊,这是不知怎么就慢慢宣扬出去了。俩小野鸳鸯正是情浓之时,一合计,私奔吧。就连刚出生没多久的孩子,小女子也不管了,那情郎也有个刚成亲几月的新婚媳妇也都不顾了。
可俩人这计谋来的太晚了点,就待俩人合集好了又成了好事要穿衣服之际,一直躲在暗处跟了几天的荣大提着棒子就窜了出来。嘴里喊着抓淫棍,手上棒子毫不留情,棍棍见血的打在书生身上。
那女子早就吓傻了,顾不得衣衫还未穿妥,哭喊着要去拉开荣大,却被荣大红着眼一巴掌扇得昏死过去。
等再醒来时,那小女子已经被人装进了猪笼,正准备投进冰冷的丽潭里。而行刑得人,正是荣大!她最后的印象,就是荣大阴沉不见表情的面容,和狠戾让人寒进骨子里的眼神。就见他轻松举起猪笼,毫不犹豫的将它掷进了深不见底的丽潭之中。而慌张的小女子也只来得急瞟见岸上那一抹血红,心底却知道那就是她的情哥哥,却不知是死是活。
其实在村里听见抓淫棍,村民赶过来之前,那个书生就被荣大一棒子打到要害呜呼归西了。
村里人心中都有数这俩人是怎么回事,这回叫人家丈夫抓了现行,整个村子都被这对奸夫淫妇搅得面上无光。要知道哪个村子出了这么一档子事,一村子的姑娘小子婚嫁时都会被人拿出这事嫌弃说嘴的。所以在荣大说要把淫妇浸猪笼时,村里人恨不得马上就把这个败坏名声的祸根给除掉,等小女子和书生的家人收到消息赶到时,也只能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在现在的时代,抓到淫□□子的淫棍打死是没人追究的,村里是有权处置奸夫淫妇的生死的,所以这事就算这么过去了。可法律不管不代表人嘴不说,本来就干着那样的差事,又出了这么八宗事,都传荣家大小子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凶神夜叉。荣父荣母怕影响荣大以后再说亲,不得已只得由着荣老爷子把他送到外面学艺,最近两年大家把这事也忘得差不多了,荣大这年纪也大了,这才又让他回来。
重点还得说说荣大这艺,荣家祖辈就是手艺人,拎刀的,但这刀却不是杀猪见长,杀猪是后来荣老爷子有了些人脉后起的买卖。
荣家祖辈传的刀工,到荣老爷子这精益求精达到顶峰,到荣大父亲这辈却后继无人,无他,荣大的父亲是个只敢拎刀捅猪却不敢杀人的怂包。
是了,荣家祖辈传的职业就是---刽子手。砍头和杀猪可不一样,不是一刀捅死放血了事,特别是‘剐刑’,要有技巧的。一般都是师傅传徒弟,但在古代对手艺是很看重的,不是后继无人基本都是子承父传。
所以直到孙辈儿的荣大长成后才又接了荣老爷子的手艺,而且青出于蓝,以技巧娴熟准确直接接了荣老爷子的班儿。特别是‘进修’回来以后,直接荣升繁城衙府的首席刀手,一般受刑之人想要请他执刑,还要托关系找门路呢。
虽然是个稳定的公职人员,可却是个让人胆寒的职业,又出了那么一码‘杀妻’的事。虽然是男人换谁都忍不了,可真要是说把姑娘嫁这么个人,那换谁都得寻思寻思了。
倒是有不少看重他们家底子厚的,□□家却不是个想将就的,本来就出了之前那么一码事了,这回再找可不得擦亮眼睛。
而且荣母还一下给儿子相中了,几条街上最好的闺女黄豆芽儿,她总觉得豆芽儿家条件不好,自己家儿子虽然有之前的事,但过不在他本身,配豆芽儿还是绰绰有余的。
哎,这种只有自家孩子是最好的心里,相信当母亲地都能理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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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芽儿跟有恶狗撵她一样,一路疾步回家,豆苗儿看她面红微喘的,登时挽起袖子问道:“是不是那帮臭小子又拦你的路了!”
哪个时代都有那么几个坏小子,现在这社会做不来调戏神马的大尺度事情,就是每回都会在豆芽儿前面慢悠悠的走,她走左就走左,她走右就走右的拦路。
豆芽儿喘了口气摇手说不是:“就是看见荣婶子家杀猪了,觉得有点慎得慌。”
“你怎么去看杀猪了!”豆苗儿皱眉。
“荣二哥前面忙不开点,我就想自己进去拿吧,谁知道正好赶上她们家给酒楼杀猪。”话说在这种女王气质的小妹面前,豆芽儿总是不经意的气短啊。
“以后别往她们家院里去,她们家大小子最近也回来了,那可不是什么善茬,能避就避着点!”
不得不说,古代的孩子在这方面是早熟的,而且消息也是灵通的,她才提了一嘴杀猪,她就联想了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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