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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徐楚宁趴在他怀里,搂紧他的腰身,小声说,“先生,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郁风峣“嗯”了一声,并未多说什么。
徐楚宁仰起头,看着他,眼底和脸颊都是绯红,“先生,你知道吗,我那时候特别羡慕小铭。”
“嗯?这是为什么?”
徐楚宁望着他,眼神慢慢失焦。
这是为什么……
徐楚宁眼眶温热,苦笑,“我的父亲很早就去世了,我甚至不记得他长什么样,我从小就没爸爸,所以一直受欺负……”
提起往事,徐楚宁总是心中委屈难言,即便那些事情已经过去许久,却仍然如一道无法痊愈的疤痕,留在那里,稍微碰一碰没事,一旦撕开,就又痛彻心扉。
徐楚宁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说话也断断续续,“我当时做家教,好羡慕小铭,羡慕他有完整的家庭,羡慕他有你这样的父亲,会哄他,会爱他,会保护他教育他……”
他家庭支离破碎,没有父亲,叔父也都是好吃懒做的货色,光是徐楚宁亲自撞见,不下三次,他的叔叔们死皮赖脸地来找母亲要钱,一口一个大嫂,眼里却全是算计。
他深爱着郁风峣,也依赖他,在他身上投射了太多不切实际的幻想,对父亲的爱,对叔父的爱,对兄长的爱,对情人的爱。
他在郁风峣身上找安全感,找独属于叔父辈的那种仁慈宽厚的感觉。
他越说越难过,哭得稀里哗啦,又觉得丢人,便埋在男人怀中不起来。
郁风峣胸膛的衣料很快浸湿,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怀中孩子单薄脊背,若有所思,“宁宁把我当成父亲吗?”
徐楚宁哽咽点头,又觉得不对,连忙红着脸解释,“不是,不是,我爱你的,先生,我父亲如果健在,年纪还是很大的……”
他慌里慌张地解释,深怕郁风峣误以为他对他的感情不纯粹,掺杂着什么恋父情结之类的东西。
郁风峣挑眉,“你嫌我老。”
“不是!”徐楚宁急得舌头打结,“我是说,我父亲的年纪会大很多,我母亲也一样,她也比你大十多岁的,我不是说要把你当、当……”
话没说完,就看见男人闷笑起来。
郁风峣笑得前仰后合,仰头时,还能看见下颌的线条。
“宁宁,你真可爱。”郁风峣笑够了,才说出这么一句。
听出他是在打趣自己,徐楚宁脸色更红了,眼睛也肿着,十分可爱,像生闷气的兔子一样,鼻翼颤动,眸子也湿漉漉的。
郁风峣看着他这幅样子,觉得有趣极了,忍不住想要多逗一逗。
“以后下班,我去接你。”他说。
徐楚宁“蹭”一下直起腰:“什么?”
“去接你。我去。”郁风峣耐心地重复。
“真的吗?”徐楚宁心中的委屈烦闷一扫而空,扑过去抱住男人的脖子,兴奋得双颊泛红,“谢谢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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