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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老师?”前台楞了一下,十分疑惑,“我们这儿没有徐老师。”
“是最近来应聘的,没有吗?”郁风峣视线深了几分,看向前台的眼神也有点不耐烦了。
前台摇头否认:“没。没应聘过。”
郁风峣脸色僵了一瞬,缓缓变了。
前台还在嘀咕:“什么徐老师,最近怎么老有姓徐的,莫名其妙……”
“还有谁?”郁风峣打断她。
前台说:“啊,对了,今天早上到了一个快递,好像就是个什么徐先生寄过来的,我寻思也没人买东西,也不认识什么徐先生,咋就寄到咱店里了呢……”
“我看看。”郁风峣疾步走过去。
前台从桌子低下抱出一个方方正正的长方形快递盒,快递单上就写着从西华市某琴行寄出。
脑子里浮现出一个非常难以置信的念头,郁风峣拿过快递盒,当场拆开。
“哎,这是你东西么,别乱动……”前台企图阻拦。
郁风峣没理会,皱着眉把快递盒撕开,里面竟然露出一束打包精致的花束,鲜艳的彩带,翠绿的花茎,带着锐利尖刺,是……一束玫瑰。
眼睛都像是被那些刺狠狠剜了一下,郁风峣掀开礼盒的盖子,眼前的景象却再次让他震撼。
这不是一束玫瑰,这是一束玫瑰茎。
骇人的茎刺上,本该有俗艳猩红花苞的地方,却空空如也,所有的玫瑰花都被剪掉了,只剩下光秃秃的茎叶和尖刺。
没有了张扬癫狂的猩红花朵遮掩,那墨绿色的茎刺就更加明显昭然若揭,仿佛张牙舞爪地嘲笑着。
嘲笑他的自大和愚蠢
又像是叛逆期小狗的獠牙,不轻不重地咬他一下。
郁风峣伸手,拣起一株刺,攥在掌心里,刺破血肉,再用血液抹出玫瑰花的形状,捧在手心里,久久凝视。
他抱着宁宁送他的花,回到车上,随便缠了一下流血的手掌,又给秘书打了电话,让他再去检查一次,当天飞往川宿的机票,宁宁究竟有没有坐上那一趟飞机。
十分钟后,秘书回电。
没有。
徐楚宁根本没有坐上前往川宿的飞机,他只是买了票,在机场露了个脸,又故技重施,从机场逃走,不见踪影。
郁风峣却以为他真的来了川宿,自以为掌控行踪,却没成想这几天的时间差里,他的宁宁可以逃去任何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
诡计,阴谋,步步为营,策略,欺诈。
这些事,原来他的宝贝也这样擅长。
掌心的血液慢慢渗出纱布,男人极为缓慢地攥拳,下颌绷紧,脸上一贯的游刃有余也消退下去,额角青筋凸出。
嘴角在笑,却难以抑制地抽搐,变态而狂野,心率飙升,呼吸也急促起来,愈发失控。
突然暴起一拳砸在方向盘上,郁风峣皱眉阖眸,手掌半掩着眉目,压下心里突突跳起的躁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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