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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隔壁王芳让出院子里的一些空间,厂里为了补偿特意把后院的一块空地划给了他们。
周日。
大家穿着工作服,手里拿着铁锹,在后院的空地。
阿玲看着庄英,她笑着走过去,还给他在头上包了一个毛巾,一边包一边打趣:“英,你现在这样子,特别像黄土高坡的老乡,浑身散着浓浓的乡村气息,哈哈哈!”
图南、小婷还有栋哲在一旁听到阿玲的话,顿时笑个不停,前仰后合的。
庄英挺直了身子:“笑什么,你妈这是怕爸爸头脏了,栋哲去,让你妈也给你爸包上!”林栋哲连忙点头:“好嘞,庄叔叔。”
说完、跑回家拿了一条毛巾,递到宋莹面前:“妈,给你毛巾!”
宋莹接过毛巾,轻轻点了点栋哲的额头:“栋哲,你说说你要是学习上也这么听庄老师的话就好了,武峰,来,我也帮你带上!”
林武峰很配合的把脑袋伸了过去。
庄英和林武峰各自拿着锄头,弯下腰,割着这片空地的杂草。
庄英一锄头下去,便能斩断一大片杂草,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
林武峰也不甘示弱,两人配合默契,不一会儿,就清理出了一大片区域。
其他的人也没闲着,纷纷把割下的杂草和砖头垃圾装进麻袋。
图南和栋哲力气稍大些,两人一起拎着沉甸甸的麻袋,哼哧哼哧地往院子外走去。
宋莹一边手脚麻利地干活,一边打开了话匣子,兴致勃勃地说着她年轻时候的事情:“我刚到棉纺厂的时候,厂里扩建厂房,那时候为了省运费,就把木头扔进水里,让木头顺流而下。
我们这些工人就到河里去扛木头,然后再用板车拉回厂里。我那个时候年轻气盛,扛的木头最多,干活最卖力,到了年底,厂里还特意给我评了个‘铁姑娘’的称号呢,还有个带奖字的搪瓷缸子作为奖励。”
黄玲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宋莹,你进厂的时候厂里条件已经好多了,我初中毕业刚进厂那会,条件才是艰苦。车间漏雨,大家都得带着斗笠上班,那场面可壮观了。
单位宿舍更是大通铺,人挤人,晚上要是想翻身,可得提前知会大家一声,就听哗啦的一声,所有人都跟着翻身了。”
林栋哲手里拿着一块砖头:“黄阿姨,我不相信,下雨了,还怎么织布?”
黄玲停下手中的活,一边比划一边耐心地解释:“那个时候,我们就在机器上遮上几块油布,只要不淋到机器上,就不耽误织布!”
庄英直起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笑着看着阿玲绘声绘色地讲着她年轻时的事情,然后和林武峰对视一眼:“林工,咱们两个就专心干活就好了,今天争取把这块地清理出来,到时候弄些砖头铺在地上。”
林武峰手里攥着一把杂草,点了点头:“庄老师,砖头钱我家拿一半。”
黄玲听到这话,也直了直腰:“林工,我们家也拿一半,正好把后院的地铺平整。”
庄英伸出手,轻轻搭在阿玲的肩膀上:“成,等会借个三轮车,咱们收拾完就把砖头拉回来。”
黄玲转过头,看着庄英:“是不是腰疼了?老师这职业病就是容易腰疼,你进屋躺会吧。”
宋莹在一旁憋着笑,嘴角微微上扬:“玲姐,这么心疼庄老师,庄老师快回去吧,腰可是大事,马虎不得。”
庄英笑着摆了摆手:“我腰好得很,还能继续干。”
宋莹继续往麻袋里装着杂草,突然抬起头:“玲姐,你干活的时候喜不喜欢唱歌?我最喜欢唱紫竹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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